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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小月便赖着不走了,殷勤地给这些哥哥们剥好了鸡蛋,又坐下来吃起了严鹤仪盛来的另一盘乌米饭团子。
元溪三两口便吃掉了一颗立夏蛋,不解地问:“为何好多节气都要吃蛋?春分蛋、清明蛋、谷雨蛋、立夏蛋。”
他把头一歪,自顾自地道:“怎么不吃烤鸡腿呢?”
严鹤仪知道他在说胡话,其实也没指望别人回答,便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把一枚剥好的立夏蛋放到了他面前的盘子里。
元溪似乎很想让赵景知道方才的事,颇有些刻意的道:“子渔,退亲的事,你可想好了?”
果不其然,小月登时便是一惊,顾不上满嘴的蛋黄,脱口道:“子渔哥,你要退亲了?”
“太好了,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我哥觉得你很好,在我看来,你们两个简直是太配了。”
周子渔被问懵了,在他心里,赵景一直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干瘦小子,前几日他回来,倒是觉得与想象之中的很不一样,但是自己正在忙定亲的事,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元溪知道小月说的有些多了,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找补道:“小孩子懂什么,子渔现在心里烦着呢,咱们别给他添乱了。”
倒是严鹤仪,俨然没有往日那般知道分寸,故意似的点着头道:“嗯,你哥是很不错。”
——周子渔回到家时,家里已经点上灯了,他把白日里的事情跟爹娘一说,周婶当时便坐不住了,要不是周叔眼疾手快地拦下,一桌子刚买的瓷盘杯盏就要全碎了。
“我可去他妈的吧!”
“呸!
什么东西!”
“今日要是不扬了他的骨灰,老娘就不姓周!”
心里一激动,嘴上便说错了句话,周婶不姓周,姓吴。
这位吴姓的妇人一旦生起气来,周叔跟子渔两个人是决计拉不住的。
拉扯之间,院中的小黑狗又摇着尾巴蹿了出去,进来了一男一女拿着包裹的两个人。
那女子一进院门,就听到屋内的争执之声,急急地小跑进来,一把拉住了周婶——为了好记姑且仍称她为周婶,颇为焦急地道:“娘啊,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您了,生这么大气?”
周婶一见这女子,瞬间消了气焰,皱着眉头道:“玉珍啊,你可来了!”
她拉着拉着玉珍的手坐下,把这几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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