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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没想好怎么拼。
草率了。
元溪轻轻吐了口气,缓缓地道:“这样吧,只拼酒量,咱们一人一碗轮流着喝,喝完一碗之后,便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他倒是有许多东西要问冯万龙。
冯万龙嗤笑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呢?小孩子的游戏罢了,来吧,我先。”
说完,他便端起自己的那碗酒,一口气喝光了,酒盛得很满,却一滴都未洒出来。
冯万龙抹了抹嘴唇,一脸玩味地问道:“你跟严先生,算是个什么关系?听说都住一起了?”
他一向觉得,元溪和严鹤仪的关系不大清白,两个未成亲的男子日日住在一起,简直是很不像话。
也因此,他不大乐意周子渔跟元溪在一处,总觉得呆久了,也会学得跟元溪一样。
他一直没有说出口、却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几个词,大概是不要脸、不自爱,或是浪荡。
元溪也被这话问住了:对呀,算什么关系?他想了几个弯,反应过来,一脸从容地道:“严先生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先生,我无家可归,他收留了我,至于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元溪嘴上硬邦邦,心里却直打鼓。
幸好,冯万龙没揪住这个问题不放,直接道:“行了行了,该你喝了。”
这高粱酒可比严鹤仪酿的青梅酒要烈多了,元溪没想到冯万龙会拿这个,不过还好,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颇为放心的。
他稳稳地端起酒碗,尽量让自己喝得看起来潇洒一些,然后把碗往桌上一放,问道:“你之前对子渔那么好,都是装的?”
冯万龙闻言,轻轻拍了拍桌子:“谁装了?我帮他家干了这么多活,哪里装了?”
“他既乖巧,又单纯,家里也好,好几家都抢着要呢!
我怎么会待他不好?”
元溪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愠色,厉声问道:“你方才为何那样对他?你明知道他不会喝酒的。”
冯万龙抱着坛子给两人斟上酒,悠悠开口道:“这是另一个问题,得下一轮再问。”
他仰头喝光了自己的酒,接着道:“我没有什么想问的,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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