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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刚进院儿就开始嚷嚷,也不叫元溪老大了,叫老大听着像是平辈,叫师娘才是长辈,才能有压岁钱拿。
严鹤仪冲着元溪笑了一下,“这家伙倒是机灵。”
元溪打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让孩子们排好队给他拜年。
每个人都冲着他大声叫一句「师娘」,然后便能拿上一个沉甸甸的红包。
等元溪发好,孩子们便一窝蜂地去给严鹤仪拜年,一声声「师娘的好相公」,叫得严鹤仪心都颤了。
元溪似乎是有些吃味儿,上前揽住严鹤仪的胳膊,“这是我相公,你们乱叫个什么劲儿?”
那些拿了红包的孩子叫得更起劲儿了,惹得元溪满院子追他们。
这边儿拜好年之后,元溪便同严鹤仪出了门,带着这群孩子们去给村里的长辈拜年,一晌午下来,每人的衣裳口袋都装了满满的糖块儿跟瓜子儿。
团子则是去叫上了茸茸,跟着孩子们满村子的乱窜。
中午,顾大妈来叫他们,说是一同去吃暖锅子,严鹤仪便端上了家里的羊肉片儿,跟着元溪去了顾大妈家。
顾大妈的情郎正在厨房处理猪排骨,顾大妈端来各种盘子,花生、瓜子儿的摆了一桌,还有一盘酥糖专门是给元溪买的。
在顾大妈这里,元溪同严鹤仪都算是孩子,因此,顾大妈给他俩都准备了压岁钱。
严鹤仪掂了掂手里的红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瞧见元溪正歪头盯着自己这个红包,便赶紧交了出去,“呐,压岁钱,都给师娘保管。”
顾大妈在旁边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我们的小元溪可以呀,管相公有一套。”
元溪悄悄红了脸,把红包塞进口袋里头,“谁管他了,他自己愿意的。”
“怎么还脸红了?”
顾大妈把手里剥好的熟花生放在了两个人面前,“严先生会疼人儿,我们元溪也知道护着相公,瞧着你们这样,我心里也高兴。”
顾大妈的情郎端着铜锅过来了,下面燃着炭,里头猪骨汤咕嘟咕嘟的,整个屋子都暖烘烘。
吃得高兴了,顾大妈的情郎又拿出一壶米酒来,每个人都喝了些,这酒本不醉人,但配上一直冒着热气的暖锅,大家都显得有些醉醺醺的了。
吃一会儿歇一会儿,顾大妈的情郎还唱了几首小曲儿,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
吃饱喝足,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又玩了一下午的叶子戏。
元溪跟严鹤仪披着晚霞回了家,洗漱干净之后,便一同窝在床上读话本。
读着读着,严鹤仪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伸进元溪的亵衣不停揉捏着,时不时轻轻弹上一下,元溪便跟着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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