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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隐隐约约清楚,他们这群人里,真正说话有分量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弟子。
弟子们只是看在他是少主的份上,才对他毕恭毕敬,其实心里说不定怎么讨厌他呢。
郑凌彻道:“我想起有个法器没带,咱们不是不日就要捉梼杌么?那玩意儿能用得上,我叫父亲找个弟子送过来。”
听他这么说,不是要告状,大弟子便放了心。
他从袖中拿出符纸,提笔画符撰文,又问:“少主,是什么法器?”
郑凌彻见他非要追问到底不可,实在躲不过去,眼神闪烁了一下,才说了:“散灵香。”
“散灵香?”
大弟子笔尖顿了一下,愣了愣,“散灵香对捉拿梼杌有什么用?”
散灵香无色无味,能使吸入者灵力尽失数十日,这数十日便跟普通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使不出术法,也驱不了剑诀。
但只对修士有用,对凶兽却是没用的。
大弟子只愣了一瞬,便立刻反应过来:“少主,您是想……”
“不可啊!”
大弟子忙惊了,忙扔了笔劝阻道,“您不会是想将这香用在那位白衣修士身上吧?这……这是下三滥的手法!
不道不义啊!
若是被发现了,天衍宗必然要受修真界不耻的!
怎么能……”
“怎么不能?怎么不能???”
郑凌彻早已被宠坏,他只知道想要的东西要不择手段地得到,根本不在乎什么道义,“不被发现不就行了?这荒山野岭,除了我们,就只有那白衣修士,他中了招,自然不能伸冤,还有谁会说出去?”
大弟子提醒他:“与那白衣修士在一起的,还有个黑衣青年。”
郑凌彻这才想起,但也不以为意:“我们天衍宗,想解决个人还不容易?”
大弟子心道,以那人的修为,好像不太容易。
“您就非要那人不可?”
“对。”
郑凌彻见他迟疑,叫嚣道,“不报这个仇,我就不信郑!”
大弟子瞠目看着他,如同看一个疯子。
“你不帮我?”
郑凌彻点了点头,抢过他手中的符纸,道,“那我自己写。”
“我爹让你跟着我,是扶持保护我,可没让你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我说什么,你做便是了。”
听到郑凌彻提到他爹,大弟子最终还是屈服了,替他寄了传音符回去。
“……是,少主。”
郑凌彻盯着他,亲眼见他封了符咒寄回天衍宗,才作罢。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俱是阴毒狠辣之色。
若不是那人身手那么好,在他眼里,也就是个皮囊生得不错的普通美人。
可有了这一番遭遇,便不同了。
想要的,得不到,便会更想要。
有了散灵香,郑凌彻胸有成竹,心道,这人,他还非要搞到手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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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几日里,涂山玉也过得并不轻松。
主要还是因为与他同住的那穿黑衣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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