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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我没有想法。”
三年前裴瓷是这样回答的,三年后,在礼貌性的客套后,裴瓷同样这样说。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法。”
她身旁听到这话的会长身体一僵。
然而三年过去,他不再事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只知道愣在原地,思考自己到底哪一步做的不妥当。
于是眨眼的功夫,安银优就调整好自己的失态,恢复完美礼仪。
面对如今的不利处境,年轻的会长大人选择主动出击。
他向前跨一大步,挡在裴瓷面前。
走路的裴瓷停下,抬头看安银优。
少年比她高半个头,身形清瘦,姿态挺拔,因而穿着安塔的制服显得格外优雅大方,气度不凡。
裴瓷将目光落在他镜片下的眼睛上。
如果他是一块玉,那么这双狭长的凤目则是他全身最锐利的地方,只肖对视,就容易被他的寒芒刺伤。
而主人也意识到不妥,因而戴了眼镜,中和了不少锋利。
“怎么了?”
她问。
这双眼睛笑了,清凌凌的眼闪烁稀碎的光,这温和的笑容带出恰如其分的苦恼。
他问裴瓷:“裴小姐,你……很讨厌我吗?”
讨厌,喜欢,这种单纯的情绪只会出现在小孩身上。
成年人的世界最擅长的是心照不宣,因此喜欢或是讨厌,都不会明说,给彼此留下一些余地。
而安银优这样提出来,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开启了话题,掉入对方的节奏。
三年不见,这位贵公子的语言艺术精进了不少。
但裴瓷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巧妙的反问:“为什么你这么说?”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很会聊天的人……”
安银优的目光落在裴瓷漂亮冷淡的脸上,“裴小姐,是我的话题很无聊吗?”
“当然不会。”
裴瓷这次直接回答了,她难得说的多了一些,“我在电视上看到,退休的瑟密首相只与你相谈甚欢,而众所周知,他是一位脾气古怪的老头。”
“裴小姐竟然知道……”
安银优表情惊讶。
“我也看新闻。”
裴瓷眼皮抬起。
她到底是裴家的大小姐,既然成为这个身份,她所了解的、应当知道的,她都会熟悉。
况且治疗期间,她有很多时间。
安银优喉结滚动,语气低沉了一些,“那真是我的荣幸。”
“只是……”
他语音一转,头微微低下,注视裴瓷的眼睛,“为什么裴小姐和我聊天总是提不起兴趣呢?”
这是安银优三年前就想问的问题,在安塔这个国家,和政治联系最为紧密的就是安家。
而作为一名政员,必须精于演讲和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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