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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雪年错愕的收回视线,拧眉道,“我……我就是没想到他伤得这么严重。”
“我以为你会觉得大仇得报,会觉得高兴。”
男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声音有些冷,“怎么,担心他?”
白雪年老实的点头,伸手拉着他的袖扣,“蒋兆深,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昏迷了几天,醒来也一直在医院,所以并不知道陆家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事情早就闹到人尽皆知。
蒋兆深冷漠的抽出袖子,“你好好休息,这事别管了。”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胸膛升出一股无名火,丢下她离开了病房。
白雪年躺回病床上,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起陆沉的那个笑,她就是好奇,他都伤成那样了,为什么要对她笑呢?该不会……脑子被打坏了吧?!
要真是脑子坏了,就可怜了。
病房外。
陆沉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闭着眼睛。
蒋兆深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陆松年战战兢兢地说,“这个孽子伤害了白小姐,我这是押他过来负荆请罪的,希望蒋先生能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陆家一马。”
蒋兆深抬手整理着被白雪年扯松的袖扣,动作优雅,神情冷淡,仿佛没有听见陆松年求饶的话一样。
陆松年只能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还加了码,“蒋先生宽宏大量,只要一句话就能解了陆某人的困局,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把城北那块地让出来,还有……”
蒋兆深抬起眼皮,轻慢的看向他。
陆松年笑着说,“朝朝今年十八岁了,长得还算是能入眼,陆某愿意把爱女送到蒋先生身边调教几年。”
这话说得隐晦,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之前陆松年还痴心妄想跟蒋家联姻,经过这次的事,彻底看清楚了蒋家的势力,也就此断了妄想。
但他为了解除自己的困顿,竟然愿意把女儿白送给蒋兆深当玩物……“陆松年!”
陆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皮,双眼里布满了恨意,“你敢动一下朝朝试试,我踏妈一定会杀了你!”
陆松年无情的看着地上的陆沉,“你还有脸说话,要不是你,陆家会一夜之间市值蒸发几十亿?我告诉你,拆了你的骨头都赔不起!
朝朝是被你害的,你要杀也应该杀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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