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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笑够了:“行,行。
是我事儿多,非要管这两个傻子。”
还是她平生最恨的两个。
她将长剑随意掷去,顿时地动山摇。
原是,她力道之大,恨不得将银烛山一分为二,只余剑鞘探头,剑身通通没入坚石内。
休忘尘忍俊不禁:“……”
还是嵌入他脚前三寸处。
他绕过桑落留的下马威,春风快意:“倦空君,今日多亏你出手相助,否则定会天下大乱,你我也算打了几回照面,却都是点头之交,实在遗憾,来日,可要来十二峰上小坐,但且宽心,我们可只饮茶,不论道。”
风浮濯轻拍掌心灰:“不必。”
休忘尘了然,他惯是这样不留痕:“好,那便不送倦空君了。”
风浮濯却并未急着走,只是走来望枯身前:“我又欠你一回,可姓名却仍不知。”
如此近在咫尺,望枯竟还需仰视此人。
望枯:“我叫望枯,亡月王,木古枯……总听人说我的名字古怪,但是我自己取的。”
有回背尸,曾绕破烂学堂,那一口一个之乎者也的白发老者便是教他们写这些简易的字,她一直不懂拆文解字,对心向之物总会过目不忘。
想来,还是第一回这般郑重地告知姓名。
风浮濯:“我记住了,望枯。
倦空为我法号,你可唤我风浮濯。”
望枯哂笑:“我认得你,只是字太难写了。”
风浮濯:“那你哪个字会写?”
望枯歪头晃脑:“风,其他字总会写错。”
风浮濯:“好。”
他后退几步,轻抬望枯那血肉模糊的手。
又用食指于她掌心写下隽秀“风”
字。
白字淡入,再晃眼,消失不见。
他轻轻松开手:“往后若有性命之忧,用小刀轻划掌心字,就可保你一命。”
望枯追问:“这是为何?”
风浮濯转身要走,却不让望枯的话无人回应。
额角发缠绕他的丹砂痣。
神佛理应与世长辞——“便能以我之命,换你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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