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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学医的,你们那里肯定好多酒精。
你多消消毒,清理好,是不是可以打洞做吊坠?”
岁凛在一旁听着,拧着眉毛,想了一下做出来的效果……那是什么吊坠?丑死了吧。
“会,我会做。”
言扶的声音是踩着池礼的尾音说出来的。
言扶会做吊坠。
池礼笑了:“言扶,你好像什么都会。”
岁凛张张嘴,想说,喔是吗?他会带你去游轮玩吗?可也没说出口。
他把那话吞了下去,觉得如果说了出来,会显得自己很恶劣,又有点恶毒。
就很欺负人。
是,他不能带他去游轮玩,可池礼也没一定要去游轮玩。
池礼想要的,不就是一个破烂椅子吗?言扶可以和他一起冲冲刷刷。
岁凛不吭声了。
可言扶是肉眼可见地快乐起来了。
他的快乐好像一朵云,是轻飘飘的,池礼不在的时候,他可能也是快乐的,可就是没有这么柔软,不像是现在,随时可以飘起来的样子。
言扶现在是软软的云。
池礼要说的,又不只是这个。
“而且……”
池礼又把手伸进自己裤子右边的口袋,掏出来一沓现金。
他笑得简直明媚极了:“我还赢了钱呢!
我们可以出去玩。”
池礼说到这个,是有自己的道理在的。
他说:“这个钱是赢来的,本身不是咱们两个人踏实赚来的,就得赶紧花掉。
不然,一定会影响后面的钱,后面的钱就不肯被咱们赚到了。”
要快快花掉,快快享受掉,不然不太好,会不吉利呢。
言扶也同意。
他把这沓钱接过来,自己开始数钱。
数完了,发现是一千块,十张一百块。
他眉宇间笼罩着忧愁,很明显是担心极了:“哪里赢的钱呢?这么多。”
岁凛本想喝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他想说你装什么装,一千块哪里多了,一千块又不是一千万。
又想到人家根本不是装的,自己都憋屈起来了。
岁凛大叫:“啊——西八!
一千块也叫多??你们……”
你们穷了吧唧的,又肉麻兮兮的,能不能不说话了!
言扶才不管岁凛说什么呢。
他靠近了池礼一点,眉毛都撇撇着,他担心极了,表情都快皱巴巴的了:“你……”
“你不要再去赢了。”
他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不说“你不要再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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