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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暗中联手,把他赶出洛克特兰,怎么样?”
我觉得有些好笑,几年前还不愿意得罪法洛克,现在火烧到家门口了倒是知道要去打水了。
格林菲尔德能统治夏博这么好几百年,历经几次内忧外患而不倒,感觉实在是运气大于实力。
不过话说回来,格林菲尔德愿意支持反叛军,不管以怎样的支持形式,总比我们孤军奋战好。
想了想,我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政客都很狡诈,万一你转手把我卖给法洛克怎么办?”
罗莎琳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这个抵押给你做凭证,以表诚意。”
我打开盒子,黑色的丝绒上静静躺着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确实挺有诚意的。
她给我的是大陆上仅剩的那块真理之石。
接下来又是大大小小的战斗,夏博国王对外宣称真理之石遗失,暗中给反叛军提供物资。
格蕾琴继续研究各种魔法,反叛军声势逐渐壮大,法洛克到处屠杀平民的行为得到了遏制。
***
新纪元四百二十九年,十月三十日。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我们在松顶山脉下面的平原上成功击退了一次法洛克的袭击,他的队伍中有巨人、狮鹫兽等等黑暗生物,战斗力不俗,可我们还是成功击退了这只队伍。
清理完战场后我们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篝火晚会,罗莎琳公主也来了,为了隐瞒身份,她没有出去抛头露面,只有知道我们这个地下联盟的几个人暗地里举办了一场欢庆会。
罗莎琳喝醉了,围着我跳起了舞,我们玩的很尽兴,最后她喝醉了。
我打算把她抱去一个空房间,但她拉着我的手不放。
同伴们起哄着离开了,独留我和她在一起。
“云雀。”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唤我的名字。
我侧过头看她,而她捧起我的脸,眼神中带着迷茫的雾气,朝我凑近了。
等我的意识恢复过来是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我的脑袋仍然因为宿醉而疼痛不已,这很不寻常,我隐约想起罗莎琳给我灌了许多麦酒,而我对她并无防备。
我晃晃脑袋,正准备下床去冲个澡,这时我发现床上还躺了个人。
是罗莎琳,她小麦色的细腻皮肤陷在一团与她的身份远不相称的粗粝麻制床单里,丰腴的曲线微微起伏。
在我还没意识过来时,我的身体便有了反应。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一件可悲又可怕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彻彻底底变成了云雀,格蕾琴·库珀已经成为我回不去的过去式。
或许因为斗争中各项事务太忙,又或许我过分依赖这具男性躯体带给我的种种好处。
我忘记了身体形变的第一法则:不能太久形变为别的东西,否则你会失去原本的自我。
我一时心急,甚至不顾罗莎琳在身边,就想要变回去。
可我失败了。
身体上的感受和现实都告诉我,我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大陆上唯一能匹敌法洛克的魔法师,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云雀。
在我起身时,罗莎琳迷迷糊糊地想要拉住我,今天天气适宜,我们又刚刚打了胜仗。
如果我是个正常的二十五岁年轻男人,应该重新躺下去与旁边这位美丽的公主共度这样一个可爱的清晨。
可惜我不是,于是我避开她的手,走入盥洗室。
镜子里是一副匀称的男性躯体,完全按照我的喜好形变而成,我看着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我说:“你好,云雀。”
格蕾琴彻底离去的第五年,才迎来诺拉他们在壁画上描绘的那场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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