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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渔就在一旁听着,手上不停还在绣着被面,春哥儿伸头看了一眼,“给冬哥儿绣得吧,这花绣得跟真的似的。”
“嗯。”
春哥儿叹了一口气,“还是你这会绣花的手艺好,你看我日日卖豆腐,手都粗糙得跟你没法比。”
春哥儿很是羡慕林渔会绣花,觉得比自己做豆腐强多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隔壁又传来了打骂声,钱贵儿大声地叫嚷,“给我银子,给我银子!”
王婆子也在一旁叫嚷,“这桑娘不打不行,这都几天了才织了半匹布,就会偷懒。”
春哥儿虽然不常出门,但他卖豆腐,来买豆腐的妇人夫郎喜欢说闲话,村里的事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钱贵儿估计赌钱又赌输了。”
林渔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出去看看。”
两人起身朝门口走去,桑娘受不住钱贵儿的责打,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桑娘露出的手臂上都是一道道青紫的痕迹,青哥儿被吓到了站在门口嚎哭不止。
林渔赶紧上前抱住了青哥儿,钱贵儿一身的酒气走路步子都是晃的,他拿着棍子还在朝着桑娘追赶,“不下蛋的鸡,要你有什么用,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桑娘边哭边往前跑,连身后哭嚎的青哥儿都顾不上了,她扭头看了一眼林渔怀里的青哥儿发出凄厉的声音,“青哥儿,娘对不住你!”
说完就发疯似的朝着村口跑去,春哥儿脸色一冷,“不好,怕不是要出事!”
钱贵儿还在追着打,“臭婆娘,你还敢跑,看老子这次不打死你!”
春哥儿也跟了上去,林渔抱着青哥儿走不快,等他走到村口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桑娘纵身一跃跳入了河中。
林渔被吓得脸色一白,抱着青哥儿赶紧转身。
河边有不少妇人夫郎洗衣服呢,但她们在的地方都是浅水滩,桑娘是不想活了直接往深水里面跳。
“哎呀!
有人跳河了!”
岸上的人慌忙救人,钱贵儿拎着棍子还在叫骂,“长本事了你,想死是吧,那就去死吧!”
有几个善水的夫郎跳了下去把人给捞了上来,桑娘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快点抬回家去换身衣服。”
春哥儿也下手帮忙把人给抬着往家走,青哥儿哭得撕心裂肺地直喊娘,林渔抱着他哄不住。
现在钱家乱糟糟的都是人,那钱婆子看桑娘被抬了回来还在叫骂,“不用管她,她就是个贱皮子,想死怎么不找个没人的地,偏偏往这人堆里扎,这不是想让人家骂死我吗!”
“行了,少说两句吧你,赶紧给你家媳妇儿找身干净的衣裳给换上吧。”
钱家太乱了,林渔只好抱着青哥儿回到了自己家,小青哥儿被吓坏了,哭得停不下来,林渔心疼地打了水给他擦脸洗手,“青哥儿乖,在这和小嬷玩好不好。”
林渔给拿了饴糖才算是勉强哄住了,青哥儿拉着林渔的手要回家,“小嬷,青哥儿想,想找阿娘。”
“在这和小嬷玩会,你阿娘她睡着了,等你阿娘睡醒了在回去。”
林渔抱着青哥儿在院子里踱步,哭了一场的青哥儿趴在林渔的肩膀上睡着了,林渔抱着人放在了床上睡觉。
他出来的时候春哥儿也回来了,林渔很是担心,“桑娘她怎么样了。”
“你也听见了,呛了水刚醒,钱婆子舍不得花钱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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