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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浩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
但他一时间想不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记得真真给自己讲了个故事,这个故事非常奇怪,像是被直接打进了他脑子里,还加了道封印,让他一去想这些事,脑子就混混沌成了一片。
于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想起来这个故事,甚至不知道,几乎不怎么给他好脸儿看的真真,为什么会在分手后突然给他讲了个故事。
他只好原封不动地,将这个故事复述给了言开霁他们。
“咱们这栋楼,原先一直是女寝,直到咱们这一届进来,才突然改成了男寝。”
“就在咱们进来之前毕业的那一届,那一批学姐里,有一个女生怀孕了,在寝室生了孩子。”
冯浩然双手交叠,不安地搓来搓去,眼睛在屋里乱瞟,仿佛这里不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寝室,而是鬼片里的某个探险地。
言开霁多多少少看过点灵异小说,一听寝室生孩子,就想起来点什么,“难不成是那孩子的胎灵要复仇?”
冯浩然没看他,“要是胎灵还好办呢,起码是个人,学姐怪就怪在,生下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是一窝猫。”
言开霁抖了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潮生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他肩上。
冯浩然又说:“还有个关键是什么?生出来那一窝小猫,楞没凑出一只眼睛来。”
反应过来,言开霁立马倒吸了口凉气。
他这人有个毛病,心里发毛的时候,手上就想抓点什么,比如在现代汉语挂科的那一天,他正在欢乐谷过山车上和顾游超越梦想一起飞,下来看手机的时候,顾游的t恤差点没被他抓烂了。
此刻,言开霁顺手就抓住了送到他肩膀上的,最方便抓的谢潮生的手。
不知道是谢潮生脾气好,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任言开霁那么抓着,还安慰性地摸了两把。
言开霁目光游离地飘向门口,努力措了下辞,“所以,按真真的说法,外头那些,都是学姐的子孙后代?”
“我觉得吧,有这个可能。”
冯浩然终于抬起了他尊贵的头颅,“如果按你的说法,把毕业了三年的学姐抓来祭天,那我们可能得先出校。”
就像戴上金箍不能爱紫霞,放下金箍无法保护紫霞,没想到他们有一天也会面临至尊宝的难题,想找学姐就得出校,想出校得先有码,而想有码,得先把学姐的事解决了。
真是人生如戏。
言开霁问:“这么关键的故事,你刚才怎么不说?”
冯浩然坦然道:“我忘了。”
言开霁看着他的脸,白炽灯下,冯浩然八百度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他没从中看出一丝不对,但第六感告诉他,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冯浩然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三年了,彼此是什么样的人,谁都了解。
冯浩然说一句自己没祸害过猫狗,言开霁就信他。
至于不一定能信任的人……
那个他从没见过的,只是这两个月一直从冯浩然嘴里听到的……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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