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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身体一怔,春梅她虽然不知,但“巳淼”
不正是袁府老太爷吗?他还需要听私教夫子的话?不过嘴上还是赶忙应答:“回老祖宗话,老太爷在前院账房繁忙。”
“什么老祖宗,我是你婆婆杨贵芬呀!
今天谷雨刚过,老太爷不应该去茶山督察进程吗?”
“额……老祖宗奴婢是小慧儿,谷雨已过了些时日,茶山的生意如今是七少爷打理。”
“春梅竟说胡话,袁家一共就五兄弟,哪儿冒出个七少爷?再说五兄弟都各自成家,应当称呼老爷才对。”
老媪认真费力想了想:“不对,五兄弟各有子嗣,只是排行第七的还在稚幼之年,怎么打理茶山呢?难不成天佑袁家,赐了一位神子?”
她从兴喜又转悲凉:“神子,神子,不要也罢,免得又落到我这个抛家弃妻的落寞下场。”
她扭头望天:“等了这么多年,你让我好好活着,我便好好活着,可盼了这么多年,你不是有天人之志吗?怎么就没现身回来看上一眼呢?”
苍老眼角滑出一抹干瘪泪水,顺着眼角褶皱流淌满面。
婢女仆人察觉事态不对,赶忙支开两人前去禀报。
老媪回望庭院那棵与她一般年岁的榕树自叹:“老树换新芽,又逝一年华。
豆蔻圣如雪,回首已耄耋。”
“老祖宗……”
与老媪杨贵芬亲近的婢女似乎察觉到什么,悲鸣的语调不知从何安慰。
谷雨前后南方雨水频繁,使的空气异常清晰明朗,一眼望去如诗如画。
天际尽头有一白袍踏空南下,银须鹤发,步伐轻逸,一闪一现身处百丈之外,宛若游戏人间的仙人。
袁府凉亭的老媪好似心有所感般目眺远空,情绪没来由急促几分。
几个婢女仆人见此顿时慌了手脚。
在众人不知所措间凉亭乍然出现一道白影,一身白袍,银须鹤发,气度说不出的超凡脱俗,婢女仆人只感觉仙人也不过如此风骨了。
只是这位仙人从始至终眼神都未成离开自家老祖宗,而老祖宗似乎也一直注视着对方。
那位仙风道骨的仙人缓缓迈近一步,白发渐灰,容颜焕发。
再迈第二步,灰发转黑,已到知命半百的模样。
第三步,黑发浓郁,胡须退尽,人已中年,第四步,三千青丝微浮,容貌俊逸,一身白袍尽显不凡卓越风姿,神采盎然。
众人瞪大眼心头巨震,银须鹤发的仙人三两步变成俊俏公子,难不成真遇上仙人了?那位气宇轩昂的青年仙人已止步撵轿旁,屈身缓缓蹲下。
“朝阳……”
激动的老媪颤颤巍巍伸手朝青年抚摸而去,青年在半空接住那双老手,放置饱含深情的脸颊:“小芬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当老媪杨贵芬枯手触摸他脸颊瞬间,使其撵轿上躯体一怔:“不…不是梦?不是梦?”
她嘴角上扬,眼角带笑,老泪不受控制往外涌,枯手更是越抓越紧,生怕稍微松懈如梦中那般一切成空。
在杨贵芬老泪纵横之余,容颜肉眼可见的变年轻,一旁刚缓过神的丫鬟仆人再次惊异咋舌。
当她自己察觉时,容貌已在二八年华,肤如凝脂,齿如瓠犀,柳眉眼眸尽是动人之美。
袁朝阳牵着白皙如玉的纤手缓慢起身,杨贵芬下意识跟着离开撵轿软榻,两人似神仙眷侣般信步园林小道,俊男靓女牵手缓步,宛若回到昔日情投意合那年。
这一日,袁府上下欢庆,请了扬州最有名的戏班子,厨子,夜幕还置办了最绚丽夺目的烟花灯火,阵仗与除夕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连办三日,轰动整个扬州城,好事之人来回打听,听到描述半惊半疑连连称奇。
没过一旬时日,袁家有仙人,传遍江南上流圈子。
然而在第三日,袁朝阳便携带爱妻北上东海方向而去,只是袁府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剑道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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