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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并没有父母血缘之说,它们互称为姐妹兄弟,本身就带有一层隔阂。
“这使你们,或者我本身都成为了一个麻烦。”
“哦,我的小针...该往外拔还是往里推呢?真是痛苦的选择。”
如果可以用针、匕首或者任何东西,让贝克曼也会像这样手足无措呢。
沉甸甸的钱袋还在她的大腿边摇晃着,精灵缓和了神色。
“今天真是美好的夜晚,我找到了他。
是的,我会让你活下去。”
希贝尔随意晃了晃手腕,把针从特尔德的脖子上收回。
“但你需要去找回你的好好副船长,你俩一起来玩一个小小的捉迷藏。”
精灵微笑起来,像刚刚邀请你坐下喝茶那般。
“快去快回,小尾巴。”
特尔德连滚带爬踉跄离开小巷,精灵往后靠直至融于阴影,“现在做些针线活吧。”
....
于是此时此刻贝克曼加班了,他正打算美美度过这个良辰美夜,又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哭诉着,“太可怕了,她真的想杀了我。”
面对小小希贝尔都选择一棒槌的成年男人,他抬起拳头砸在特尔德脑袋正中央,这两兄弟有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说重点。”
特尔德走在前面,不断回过头给副船长尝试他的潜行与挨揍之旅,又时不时神经质一样瞥向屋顶巷子里那些阴暗的角落。
“疤?奴隶?”
贝克曼承认他也不信任希贝尔,她所说的利用乃至将刀横在特尔德身上他都相信。
但在香克斯与贝克曼的眼里,她自始自终都是那个在森林里爱闹玩又极易愧疚的聪明孩子,她最知分寸也太知道了,是不可能随意去杀害他们的船员的,才借这个机会让特尔德去练练胆子。
可是疤痕、奴隶这些字眼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又或者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或者是拥有自由意志的每一个物种之上。
贝克曼握紧拳头,在愤怒,这种愤怒一直存在,存在每一个人的内心。
只是年岁的增长与下意识地避其锋芒,这种怒火已经习以为常,所有人被规训为牢笼里的一份子,怜悯着牢笼中央的可怜人。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希贝尔所述,特尔德所见并不作假。
贝克曼面不改色,脑子像滚轮那样快速略过现有的信息。
不是火烧,不是天龙人的烙印,是人为刻下的。
那究竟是逃跑了被人类因为精灵身份捉走,还是本身灭岛就是为了希贝尔而来的?
顺着希贝尔刻意留下的痕迹,他们很快就来了案发现场。
倒下的男人与浸血的地面来了一波亲密接触。
男人的眼睛并没有闭合,反而像是见到了恶魔那样惊愕。
喉咙四周青紫的痕迹与腹部凝结的血迹,显现着这个男人应是被掐住被质问,然后被凶手剖开肚子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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