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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好的?除了你,别个身上没有半点好的。”
“我身上又有哪点好呢……”
杨三岩声音很小,如呓语。
“你哪哪都好,”
大牛将夫郎的身子掰过来,让他瞧着自己,“你哪哪都好,我只认你。”
喜欢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随便在他身边安一个人,他就能喜欢上?
大牛心里有人了,就绝装不下第二人。
夫郎心里若没他,他也不会去找别人,说当和尚就当和尚去。
杨三岩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大牛强求不得,重又躺下,替夫郎将被子掖好。
今儿外头凉,不裹仔细点容易害风寒。
杨三岩不愿同大牛对视,重又被背身去,面朝着墙,目光虚虚地落在墙上,大牛随他,只是身子又跟上,像方才那般从背后搂着夫郎,给夫郎暖身子。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如豆的油灯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黑黑的一团。
身子被厚被子罩着,看不见细处,脑袋前后抵着,发丝凌乱,倒是被油灯清楚地映在了墙上。
看着墙上的影子,大牛想起了一回深夜,他要夫郎要得狠了,夫郎将手探入他的发中,欲抓他的头发。
只是到最后,夫郎也没下这个狠手,将他的头发弄乱而已。
那时他们没有隔阂,他心里有夫郎,夫郎心里亦有他。
每每到了夜里,他们都不愿早歇,要几回才让脊背落回铺上。
思路偏了,想了一些不该想的,大牛下身起了反应。
杨三岩察觉到了,先是一愣,而后身子小幅度地挪了一挪。
那东西戳着个不舒服的地方了,自然要避上一避。
大牛没料到反应来得这么迅猛,很慌张,急忙往那处塞被子,同时安抚夫郎:“别怕,一会儿我出去弄了。”
这么塞着,抱得就不如方才舒坦,大牛说:“我现在就出去弄了。”
弄完再回来抱夫郎。
说着就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半个身子撤出去,刚要转身,将被窝里的另一半也撤出来,手腕却被一股柔柔的力抓住了。
大牛以为夫郎寻他有事,急急地回过头来,却听见夫郎说:“别出去弄了,咱俩好吧。”
夫郎此时亦翻转身子看着他,目光里布着柔情。
“真、真的?”
大牛有些不敢置信。
杨三岩点头。
大牛一把将夫郎捞起,抱在怀中,又问了他一遍:“你当真愿意同我好了?”
杨三岩又点头。
大牛的吻如外头的雨,急骤骤地洒了下来,落在杨三岩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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