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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脱光衣服，在浴桶里泡了许久，出了一身的汗，感觉人精神了许多，也许是刚才被吓得。

他从浴桶中起来，拿起旁边的一件蓝色单衣换上，然后走了出去，外屋，一袭青衣的柳长情正在坐在桌子旁边，在他的面前放着一碗醒酒汤，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去，目光落在前发长发湿漉漉，只穿着一件蓝色单衣的上元身上的时候，目光顿了顿，然后说道：“过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好的。”

上元乖顺地说道，眼下正心虚的他，不会和柳长情对着干，他恨不得赶紧把这一页翻过去，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上元走了过去，在柳长情面前坐下，端起面前的这碗醒酒汤，仰头就是一口闷，然后脸上神色顿时扭曲，“好……”

好难喝啊！

他差点快要吐了，但想想面前坐着的柳长情，他又强忍着恶心，说道：“好奇怪的味道。”

坐在他面前的柳长情，不由勾了勾嘴角，“也是该让你长长记性。”

“……”

上元。

所以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报复我是吧！

上元心里大怒，但不敢反抗，只敢无能狂怒。

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这碗醒酒汤给全喝了，喝完之后，他感觉整个人都麻了，痛苦面具。

“知道难喝了？”

旁边的柳长情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知道，下次就不要再出去鬼混了。”

上元很想说，他没出去鬼混，不过是出去和朋友喝了几杯酒罢了，哪里是鬼混呢？

但是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柳长情霉头，只得乖乖应了，“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柳长情看着他，心想你这句话有几分诚意，嘴上说着不敢下次还敢。

但他也深知不能把人逼急了，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糖，“张嘴？”

“啊？”

上元疑惑。

柳长情趁机将一颗糖塞到他口中，然后看着他笑眯眯问道：“甜吗？”

一股甘甜的滋味在上元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冲淡了方才醒酒汤的那股怪味，甜吗？

自然是甜的。

上元看着面前眉目含笑望着他的柳长情，心里升起一股古怪的情绪，好半晌之后他才含糊地应了声，“嗯，挺甜的。”

他说道，“很甜。”

闻言，柳长情笑了，“知道甜就好，下次别在惹我生气了，乖孩子奖励糖吃。”

上元心想，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才不稀罕区区一颗糖。

不过是一颗糖罢了。

但是最终他什么话也没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柳长情笑得更开心了，“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听话，那该多好啊！”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惜……”

可惜什么？

柳长情没说，上元也没问。

有些话还是不要问得好。

……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糖的原因，还是说因为喝了酒，上元难得地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以前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