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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华瑶返回卧室之后,华瑶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他猜想她的心情尚未平复,也就没有出声惊扰她。
谢云潇熄灭了卧室里的烛灯,华瑶也没说一个字。
她和谢云潇默契地陷入沉静,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
谢云潇躺在华瑶的身侧。
他们枕着同一只枕头,盖着同一张棉被,彼此的声息交融在一处,似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温情。
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艰险困难,也习惯了在逃过?一劫之后互相安慰。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里,她紧紧地搂着谢云潇,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接连几日的调兵作战,耗尽了华瑶的精力。
她在梦里也觉得疲惫。
她放任自己沉沉地睡了一觉。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精力恢复了不少,但她的内伤仍未痊愈,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小时候受了风寒,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她咳嗽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窗外落日西沉,夕阳余晖映在窗栏上,半面是红光,半面是阴影。
华瑶惊讶道:“我睡了多久?”
谢云潇撩开床帐:“两?天两?夜。”
华瑶道:“你?一直在等我醒来吗?”
谢云潇把床帐挂到银钩上,又给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她才想起自己至少三天没进食了。
她想从?他的手里接过?瓷碗,他却说:“你?手臂上的淤青尚未消散,还是让我喂你?吃饭吧。”
华瑶随口答应道:“好啊。”
谢云潇坐到了床上,一勺一勺地慢慢喂她吃饭。
这一碗药膳快见底了,华瑶忽然一口咬住勺子,谢云潇道:“别?咬了,勺子不能?吃。”
华瑶往后退了退:“这个不用?你?说,我又不是傻子。”
谢云潇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咬勺子?”
华瑶道:“我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现在还不太清醒。”
话中一顿,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醒过?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些什么呢,你?不觉得无聊吗?”
谢云潇放下了瓷碗:“每一次你?昏睡过?去,我只想守在你?身边,等着你
?睁开双眼。
这两?天倒也不觉得无聊,我看书静坐,打发?时间,总能?等到你?情况好转。
何况这一次只是等了两?天而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难熬,终究还是熬了过?来。”
华瑶半信半疑:“是吗?”
谢云潇道:“向来如此。”
华瑶随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许下一次你?要等上好几年……”
谢云潇正在给华瑶倒水,听见华瑶的胡言乱语,他动作一停,茶壶里的温水洒了出来,沾湿了他的白缎衣袖。
他看起来有些恼火:“殿下!”
华瑶道:“我好渴,我要喝水。”
谢云潇把水杯递到了她的唇边:“你?以前也答应过?我,不会再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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