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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并不知道来的是徐莺莺,是有一次洗澡她从镜子里看到了,徐莺莺就站在浴室角落,极短的一瞬没有看见脸她也能确认,就是她,徐莺莺回来找她了。
“我说过对不起,她不接受。”
鬼魂不可能跟活人交谈,活人自然也不可能跟鬼魂交谈。
这就是生死和阴阳,缺一不可,又互为对立。
杨又跟董正宁走进来,吴曦恩没有注意到,也没发现杨又的手偷偷从床底下撕走了什么东西。
“她只找你,有没有可能是心愿未了?”
听到姜苓的话,吴曦恩憔悴的面孔微愕,扭过头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姜苓也是瞎猜的,因为徐莺莺若真对吴曦恩有什么不可解的怨恨,早就害人变成厉鬼。
“她若想害你,有得是办法。
你要想摆脱她,也一样有办法,但你们谁也不愿。”
姜苓还未遇过这种事。
以前所有向他求助过的人,本人阳寿折损都算轻的,重的多累及后世子孙,祸殃家族。
而大多被缠到如此地步的可以说都是罪有应得,姜苓也一向认为冤有头债有主,要咒要报复找对人就行了,只要不牵扯无辜,他就不会去多管闲事。
因为人家不讨回这笔债,无法甘心轮回。
“你想跟我聊聊你们的故事吗?”
姜苓转头看了一眼杨又。
杨又很机灵地搬了把椅子过来。
姜苓坐在椅子上,翘起一条腿,指了一下那把木梳,“徐莺莺送给你的?”
吴曦恩总看,他们进来前她应该也用木梳梳头发了,因为她手边的被子上落了几根。
“嗯。”
吴曦恩缓缓侧过身子,将那把木梳拿到手上。
姜苓眼神好,看到木梳上刻了字,歪歪扭扭的X恩,看来曦这个字笔画确实太多,不好刻出来啊。
“这是莺莺送我的,字也是她亲手刻的。”
吴曦恩慢慢摸着手里的木梳,“我入学北辉之前就认识她了,补习班我们总是坐在一起。”
她们的理科都是弱项,周末要补习,时间长就认识了,课上经常交换试卷批改,也会分享学习笔记。
“后来她转学去了北辉,没多久我妈也找关系给我办了转学,我们就都在北辉了。”
说到这吴曦恩面露痛苦,似乎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莺莺的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因为这块胎记她跟人说话的时候从不敢抬起头,总是要用头发遮住脸。”
她转到北辉很快就发现了,徐莺莺被所有人排挤,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没有一个人善待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走廊上莺莺不小心撞到许纯,她就被盯上了。”
许纯的父亲生意做得很大,在遍地黄金的首都都有比黄金更值钱的人脉。
吴曦恩转校前就总是听父母说要跟许纯打好关系,多请客给人家买礼物,她是万万不能得罪许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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