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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作声。
子车谒笑了一声,说道:“迟到不好吧。”
东风不答。
子车谒说:“不要藏了。
你觉得纸笺是写给谁?就是写给你的,师弟。”
东风站起来,踏在枝头,笑道:“要是我根本没来,你在这里自言自语,岂不尴尬么?”
子车谒转过来,也笑道:“讷言,师弟。”
东风说:“早不管了。”
子车谒摇摇头。
东风又说:“不叙这些旧也罢。
你下蛊害我,追我追到陇右,早不拿我当师弟,也不要再摆师哥架子,教训我了。”
他站得高,子车谒仰头看了一阵,觉得太费力,说:“下来讲话吧。”
东风便跳下来,慢慢走到子车谒跟前。
子车谒微微含笑,把他上下打量一番,说:“不认我做师哥,也没关系。
但你学我穿白衣服,至今未改呢。”
东风亦不否认,直截了当说:“对。
我现在自己爱穿,你教我的也不止这个。”
子车谒笑而不答。
东风说:“但一件衣服而已,说明得了什么。
你以前穿,现在穿,以前现在,未必是一样的子车谒。”
子车谒夸道:“师弟还是伶牙俐齿。
在外面吃苦了?好像瘦了一点。”
东风心想:“最大苦头正是你给的。”
说道:“过得好极了,不要拿对付施怀那套对付我。
叫我过来,究竟是要讲什么?”
子车谒说:“你和施怀自然不一样。”
向他招招手,说:“师弟过来。”
东风不动。
子车谒不得已说:“东风。”
东风这才走到他身旁,紧紧按着剑柄。
子车谒斜了一眼,说:“这样提防我,做什么。
我腿不能动,是个废人而已。”
东风正色道:“以前也好,现在也好,我都不觉得你是废人。”
子车谒笑笑不答,指着悬崖说:“东风你看,我刚刚就在想……”
仍按着剑,东风一步步走向悬崖边沿。
底下幽黑,毕静,好像望进了猛兽的喉咙,两眼一抹黑,什么事物都看不见。
东风说:“什么都没有。
让我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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