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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是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嗓音沙沙哑哑的。
陈姝调侃道:“大忙人也会在四点多回家啊,不工作啦?”
祁寒瞥她一眼:“我是人,能感觉到疲惫。
工作我完成了,歇息一下午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这一趟出差,比预计的顺利,便提前两天回来了。
后一句话里,隐隐透露出一丝春风得意。
陈姝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把怀里的鲜花递给他,夸张的称赞:“哇,你真棒。
这花送给你,庆祝你顺利完成任务。”
借花献佛,希望大腿多多赚钱,保佑她后半辈子不缺钱花。
祁寒怔了怔,低头看向眼前粉白相间的月季花。
边缘花瓣有些焉巴了,却丝毫不影响它的芬芳。
见他没动作,陈姝琢磨着:“不要么?花是有些焉了,还有点少,那我明天给你带新鲜的一大束。”
祁寒在她收回去前,接过了月季花,喉间干涩:“谢谢,就这个。”
小小的一簇月季花,鲜艳明亮。
陈姝扯掉一片坏掉的花瓣,随口道:“还以为你嫌弃它不好看呢。”
祁寒矢口否认:“没有。”
注意到她手背有好几条细长的伤痕,皱紧眉头,握住她收回去的手腕:“你手背怎么了?”
伤痕不严重,顶多就是划破点皮。
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扎眼。
他不说,陈姝都没注意到。
顺势看去,“这个啊,可能是我不小心被花枝划伤的。
过两天就好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乡下时,她身上比这严重的伤痕多了去了。
“对了,王婶呢,怎么没见她?”
祁寒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怒气,放开她的手,冷冷道:“不知道。”
下一秒,就拿着花儿转身回了房间。
小蠢货自己都不爱惜,他就不该去多管闲事。
陈姝懵逼脸,不是,这怎么又生气了?她不就问了句王婶吗,这有啥值得生气的。
她记得小说里也没说祁寒这么爱生气啊。
跟她妈养的狸花猫一样,她一摸就喵喵直叫,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姝顿感头大,没去招惹他,去书房拿书包阳台写作业去了。
期间见着祁寒出门,没多久提着袋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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