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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面对着这样的父亲,突然觉得身后空荡荡,无所傍依。
“我有管他们。”
程正原面色慌张,“我有定期汇款给她们。”
程澄笑着拿出一叠单子:“我甚至有那些汇款单据。”
她整整齐齐地摆在他的面前,“爸,对孩子负起责任的第一步是做什么?同样作为孩子,我认为应该是承认,承认它的存在,至少让它知道你的存在。”
“林梦遥?有爸爸吗?”
程澄道。
……
掩上病房门的那刻,程澄脚步瘫软下来。
她游魂一样走到邓新晟所在的病房。
邓新晟正半边斜挂着白衬衣,半边赤裸着身体。
他浸湿浴巾,潦草地擦着身体,浸水的衬衫下,薄肌若隐若现。
程澄陡然惊醒,忙不迭掩好房门。
“你怎么自己洗上了?”
程澄快步奔过去,作势撸起上臂。
“你慢点。”
邓新晟停下手中的动作,“地上溅上水了。”
见人来到近前,他索性放开浴巾,“喏,知道你害羞,就没指望你。”
程澄着了魔似的,拿起浴巾,“我来了,你就不洗了?”
话里的挑衅已经是赤裸裸,邓新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行,是我害羞了。”
他说着看向未褪去的半边衬衫,“那边手臂痛,没来得及脱。”
话里的意思已经格外明显,程澄小心翼翼地替他扒下另一边。
直到邓新晟上身不着片缕,他坦荡荡地道:“来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与男人。
程澄被程正原的私生女搞得焦头烂额,只想看点别的转移下注意力。
一旦目的明确,程澄就不是扭捏的人。
在邓新晟的目光中,程澄同样坦荡地接过浴巾。
浴巾还温热着,浸上水有了些重量。
“那边手,”
程澄命令道,“自己举着。”
邓新晟听声就范。
她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回荡起那三个字:掌控我。
有种难以向外人诉说的爽。
程澄微微垂头,咬了咬下嘴唇。
她擦得认真,一边欣赏,手指一边在上半身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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