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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哭丧呢?“陶氏,你还有没有半点儿做长辈的样子?”
这一瞬,汝阳伯罕见的怀念起荣氏。
荣氏虽是商户女,但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的气度,为人处世的章程规矩,与世家大族的贵女相比,也不遑多让。
细想起来,他仿佛从未见过荣氏失态。
陶氏如同被人掐住喉咙般,所有的哭嚎戛然而止,期期艾艾道“伯爷,妾身也是没办法了?”
汝阳伯烦躁地挥了挥袖子,将棋盘上的棋子扫在地上。
滴滴答答,一颗又一颗。
触地、又起、再落。
顾荣心下觉着好笑,先发制人,怒斥陶氏“陶姨娘委实居心叵测。”
“父亲力排众议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为继夫人,已经是仁至义尽。”
“陶姨娘何以忘却此等恩情,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以恶语相加,诅咒父亲?”
“实乃令人寒心。”
“难道是觉得做伯府的继夫人憋屈了,想一步到位做伯府的老夫人?”
“若不是陶姨娘在霓裳阁口口声声言父亲昏死,我又何至于马不停蹄赶回府,凭白受父亲训斥。”
“陶姨娘,你欠我一个解释!”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挑拨起汝阳伯大脑中那根敏感的弦。
“陶氏!”
汝阳伯厉声道“你当真在外丢人现眼了?”
陶氏手中的帕子捏的变了形,揉了又揉。
“伯爷,您有所不知。”
“大小姐越发口无遮拦了,将伯府早膳用三条螭霖鱼来炖汤之事宣之于口。”
顾荣惊呼一声“难道父亲不是因为陶姨娘的奢侈挥霍气晕过去的吗?”
“那是因为何事?”
“因为陶姨娘下令打断了冯婆子的腿吗?”
“陶姨娘,你可不要污蔑父亲。”
“父亲高风亮节洁身自好,与冯婆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私情,更无任何不舍。”
“陶姨娘,慎言!”
汝阳伯涌出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他和冯婆子?顾荣敢讲,别人都不敢信!
冯婆子糙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蝇了,嗓门大的说起来话犹如旱天雷,手臂粗壮的能拧断他的小腰。
别吓他了,好吗?“大哥,大哥啊。”
“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倒了,伯府该怎么办,弟弟以后还能依靠谁。”
又是一阵抑扬顿挫,百转千回又歇斯底里的哭声。
顾荣嘴角微微抽搐,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哭的比她尽兴,比她动情。
不枉她在路过顾二爷的宅子时扯着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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