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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原告被告过……堂!”
邢捕头一听程启说完,便将在一旁的张满羁押上堂,拱手道,“禀大老爷知晓,人犯张满带到!”
张满经过张廷这几日来的调养治疗,已经相较过去时日,好转许多,他跪在公堂之上,海瑞没有问他话,他也不敢开口。
接着就是在前廊下等待开堂的林家奴仆们,听到海瑞让过堂了,才假装哭哭啼啼的上了堂。
海瑞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可喧扰!”
林家奴仆们这才止了哭泣,跪在公堂上低头等待回话,便听海瑞道,“原告何人?”
“大老爷,我名林贵,我兄林富于上月十五日在安平镇税务所内被张满无故打杀,请大老爷为我作主啊!”
“大老爷,我儿林……”
“大老爷……”
“大老爷,小民张田方,于上月十五日在安平镇税务所内,因口角与张满争执,林赛员外因见我年老体弱,而张满身强体壮,怕我吃亏,故而让其三个帮工过来相劝。”
“谁知这张满不仅不知收敛,还将过来劝架的三人当作仇敌一般,用扁担将他三人一一砸杀,我因躲避及时,只被张满砸中左肩,大夫勘定,我左肩内以骨折,终身不得提挂重物。”
“我乃是农户,残疾之身,如何养家,还请大老爷为我作主啊!”
“嗯,”
海瑞听完四个原告的诉说,嗯的一声,表示知道了,便朝一旁的邢捕头道,“人犯所使之凶器何在!”
香河县仵作上前提着根白杆木扁担道,“回大老爷,此物便是人犯张满当时所使之凶器!”
海瑞只是看了一眼,便让仵作将扁担交给一旁的邢捕头,开口询问张满道,“人犯张满,你有何话可说!”
“老父母在上,张满冤枉啊!”
张满穿着褐色囚服,手脚皆挂着镣铐,举手投足间哗啦作响,正大呼冤枉伏地痛哭,将这些时日来的痛苦委屈都宣泄了出来。
海瑞没有去拍惊堂木打断张满的宣泄,而是等到他自己哭累了,才开口道,“原告四人皆言你打杀了林家三人,打伤了张田方,致使其重伤,可有此事!”
“老父母,我是打杀了他林家三人,打残了张田方,”
张满带着哭腔回应道,“可我乃是被他四人殴打于地,无奈被迫反击,非是无故打杀他们!”
“你胡说,分明是你先与张田方争执,我兄三人上前劝架,怎的到你口中成了围殴你了!”
“肃静!”
海瑞一拍惊堂木,喝止了林贵的嚷嚷,“张满,你说张田方他们四人围殴于你,却是为了何事围殴你的?”
“大老爷,不可听他一面之词!”
张田方见海瑞这般询问,吓得连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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