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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安轻笑一声,收回了手。
两人骑着马朝着乾元帝的马车疾驰而去。
马背上的青年雄姿勃发,眼中有着睥睨天下的霸气,乾元帝晃神的片刻,马儿已经到了近前,他原想松开帘子的手也已经来不及放下。
谢承安翻身下马,又扶着余丰宝下了马。
余丰宝一下马就跪在了谢承安的身后,给乾元帝行礼。
谢承安则拱手道:“儿子给父皇请安,方才儿子训马时,父皇可瞧见了?儿子的骑术可有退步?”
“尚可!”
乾元帝瞧着他面上的得意神色,面色一敛。
谢承安又道:“儿子的骑射是父皇一手教出来的,虽有一年未练习,但底子还是在的。”
乾元帝“嗯”
了一声。
谢承安刚要退下,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一旁的李金水。
“李公公,您如今年岁大了,做事也愈发不够仔细了。
这样还未驯服的野马也敢送到御前来,若是发了性子伤到父皇可如何是好?今儿得亏是遇到了我,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得白白赔上两条性命了。”
他伸出了血肉模糊的双手。
“一会儿还得烦请公公让太医去我那一趟。”
李金水躬着身子,一个劲的道歉。
果然等谢承安一走,马车内就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伺候春猎马匹的奴才做事不尽心,即刻杖毙!
你身为太监总管,未能起到监管的作用,罚俸三个月,下次若敢再犯,朕绝不轻饶。”
李金水应了是,后背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看了一眼朝着溪水边走去的谢承安二人,眸子里有着阴寒的光一闪而过。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有几尾细小的鱼儿在溪水里欢快的游着,察觉到了脚步声,又藏进了溪底的石头缝隙里。
余丰宝拉着谢承安的手腕朝着这边走来。
谢承安不情不愿的抱怨道:“宝儿,你走慢些,况且一会儿会自有太医来给本宫包扎,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余丰宝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不管你了。”
谢承安忙闭了嘴,然后又笑着往余丰宝身上凑。
“我就知道宝儿最心疼本宫了。”
余丰宝蹲在溪水边将帕子浸湿,喝了一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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