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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杨清的手指不自觉地一下又一下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怎么也想不通,白云飞怎会对霜月之死如此草草定论?难道他真没留意到霜月脖子上那明显的掐痕、手臂上深深浅浅的抓痕以及那凌乱不堪的衣物吗?这些细节就连秋月都能一眼瞧出端倪来,以白云飞的敏锐洞察力,绝无可能视而不见!
杨清看向这个脸生的丫鬟道,“随我一道去看看。”
“是,少夫人”
…………白云飞静静地伫立在池塘边,双手紧紧地捂住口鼻,目光凝重地凝视着霜月那具泡得发胀的尸体。
经过一夜的浸泡以及白日骄阳无情的炙烤,仅仅只是稍稍靠近一些,那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气味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尽管他在皇城司任职期间常常与死亡为伴,见识过无数惨状,但此刻闻到如此恶臭,胃部仍旧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来,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几乎令他难以忍受。
眼前的霜月,其面容早已肿胀不堪,原本清丽的容颜变得扭曲变形,让人不忍直视。
而此时,不仅仅是脸部,就连整个身躯都浮肿得厉害,有些部位甚至开始渗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尸油。
时值盛夏,人们的穿着本就轻薄。
白云飞透过那破烂且略显凌乱的衣衫,隐约能够瞧见霜月脖颈处有着明显的掐痕,手臂上的皮肤组织也呈现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她的领口微微敞开,破碎的布料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生前遭遇的不幸。
,!
倘若霜月真的是自寻短见,那么她的身上决然不可能会出现这般景象。
所以,如果这是一起谋杀案,究竟是谁下此毒手呢?唯一有可能的嫌疑人便是从府中出逃的奶娘。
然而,当顺喜派人去查奶娘居住之所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然是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只余下一片死寂与谜团。
看来,要想查明真相,恐怕已是难上加难,眼下只能是死无对证了。
忽然,白云飞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看向身后的小厮,用一种冰冷而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来人!
立刻把这个人给我扔到乱葬岗去!”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时,杨清正匆匆赶来。
还没等她走近,就远远地听见了白云飞那冷酷无情的命令。
当她终于赶到现场时,看到几个小厮正准备抬起地上的尸体,按照白云飞的指示前往乱葬岗。
杨清心下一惊,急忙大声开口阻止道:“大爷,万万不可啊!”
她的声音清脆而急切。
听到杨清的呼喊声,那些原本已经开始行动的小厮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扭头看向白云飞,似乎在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白云飞和杨清之间的对峙。
只见杨清右手紧握着一块素色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迈着轻盈而谨慎的步伐向前缓缓走去。
听到她的声音后白云飞也瞥见了她的身影。
他连忙抬起手朝着杨清的方向轻轻一挥,并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靠近这边了。
杨清见状,当即停下了前行的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白云飞朝自己走来。
当白云飞终于来到杨清面前时,她发现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心中不禁一沉。
于是,杨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大爷,您可查出些什么来了吗?”
白云飞深吸一口气,缓声道:“目前暂时还未查出确切的结果,但我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行。
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设下一个局,好把隐藏在暗处的那条‘毒蛇’给引出来!”
说罢,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起来,他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了整个计划。
:()和离后老娘我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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