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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定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明日清晨。”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马车还停在昨夜里歇息的地方,众人也都在睡梦里。
连早起做饭的人都还没醒。
宁言之和严定楠悄悄地避开了守夜士兵的耳目,牵着两匹马就上了路。
马车上有何路和几个下人帮忙看着,应该不会让那太监察觉到两人已经走了。
王公公都已经背叛了,他身边的人宁言之自然不敢相信。
还不如自己躲一躲,反正又不费什么事。
马匹的速度比马车快得多,两人到京城之后没敢声张,只是向万辰买了个消息,知道延庆帝还安好就放了心。
等了几日后,宁业之也到了京城。
宁业之是大张旗鼓地回来的,身边带了好几十个侍卫,马车华丽。
宁言之搞不清楚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就没在这时候见他,而是在晚上的时候暗悄悄地摸进了安王府。
等了一个半时辰,天就全黑了,宁言之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时辰,等家家户户的灯火也灭的差不多了,才进了安王府。
侍卫与下人们都没发现,宁言之摸出一块小石子,打在了安王寝殿的窗户上。
石子穿透窗户纸,打进了屋子里,在地上滚了几圈,没了声息。
可严居江在宁言之扔石子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无声无息地披上外衣,警惕地开窗观察了一阵。
等他看见宁言之和严定楠的身形时,才放下了心,转身叫醒了宁业之,自己也穿好了衣裳。
看见宁言之,宁言之居然没有多惊讶。
他笑眯眯地将二人叫了进去,却没有点灯,问道:“来了?”
宁言之也没有多意外,点点头,说道:“我来了。”
相对于这兄弟二人的心照不宣,严定楠和严居江就要尴尬多了。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
宁言之率先打破了沉寂,说道:“宫里有危险,若想进去,要做好准备。”
宁业之像是丝毫不奇异他知道这些,又问道:“父皇如何了?”
宁言之答道:“身体比不上从前,不过还好。”
他趁着这几日和路上的时间想明白了,延庆帝暴毙应该还是被人下了毒,但毒明显不是皇贵妃下的。
在梦里过了几十年,他对于皇贵妃死前的模样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了,但她说过的话大致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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