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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有片刻失神,很快便又挪开了视线。
夜色渐深,微风渐凉。
摄政王赵竟的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口时,翁瑬的马车也正匆忙赶了回来。
左云卿对赵竟道了声谢,便下了马车,而赵竟也并未在左相府门前多逗留,只待左云卿下车后便匆匆离去了。
翁瑬与赶马的壮丁从马车上下来时,摄政王殿下赵竟的马车早已走远。
翁瑬一见到左云卿便赶忙迎了上去,关心问道,“云卿,你没事吧?”
借着月光,翁瑬眼尖扫到左云卿流血的手臂,顿时皱眉道,“你受伤了?”
左云卿点头,“回来时,那车夫特意与舅舅的马车岔开了路,他欲对我行不轨,幸亏我早有准备,又路上遇见了摄政王殿下,这才没出大事。”
“我就知道那柳如玉不会这么好心给你安排马车,果然是有阴谋诡计!”
翁瑬愤然。
转而又懊悔道,“今早我就该坚持让你坐上我租的马车的”
,!
“舅舅,无事的,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左云卿安慰道。
“云卿,这个相府你还是别呆了,待明日你休息一日,后日你便跟着我回去苏北。”
翁瑬眼神坚决。
左云卿思忖片刻后点头应下,“好,听舅舅的。”
翁瑬欣慰一笑,抬手拍了拍左云卿的肩膀,而左云卿也就是在这时才注意到,翁瑬手上的衣衫似是沾了泥巴,再仔细看去,才发现在翁瑬身上多处有淤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舅舅,你这衣服怎么了?”
左云卿眉头凝起,心下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舅舅路上遇刺了?”
“不错。”
翁瑬点头,“我们行驶到一半就忽然被两个黑衣人劫了道,幸得跟着我的阿壮武功高强,才堪堪将二人击退。”
翁瑬指了指一旁的壮丁,又叹了口气道,“我这一身泥巴,也是因此染上的。
我虽然武功不强,但总归是有一些功夫在身的。”
“此番截杀,定是府中人所为。
昨日舅舅刚帮我理清嫁妆,她们眼瞅着到手的天价嫁妆要拱手相认,定是着急了。”
左云卿笃定地说道。
翁瑬点头表示认可,“天子脚下的相府,明争暗斗不少,甚至不惜残害血亲,今夜可真是让我开眼了。”
“我本以为她们是针对我的,没想到,她们竟还要残害舅舅。”
左云卿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临行苏北前,她得给她们送一份精致的礼物了。
“我现在就进去找左洵之要个说法!”
翁瑬气愤不已。
:()你惹摄政王妃那个记仇精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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