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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柳如玉让那丫鬟与左洵之说了些什么,左洵之一到府门口便眉头皱起,怒声道,“你们有家不进,杵在家门口干什么?”
“老爷,我与青儿听闻云卿一夜未归,这会儿刚回来,便赶来迎接,孰料云卿不肯进屋,还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将青儿都给吓到了。”
面向左洵之时,柳如玉顿时转换了脸色,娇声解释道。
她是懂得恶人先告状的。
左云卿静静看着,也不反驳。
左洵之闻言,转头望向左青青,果然见到左青青面色苍白,一脸惊吓的模样。
当即,左洵之怒目圆瞪,冲着左云卿大声喝道,“云卿,你昨夜一夜未归,现在回来了,你母亲与你妹妹为你接风,你不领情便罢了,为何不进家门?还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将你妹妹吓到?”
看到左洵之不问缘由便劈头盖脸对她一顿说,左云卿终于明白,人心是偏的。
“父亲,我昨晚一夜未归,难道父亲就不问问我原因吗?”
左云卿望向左洵之,目露哀色。
她一夜未归,生死不定,可她的生父却毫无半点关心,反而因为她吓到了他的另一个宝贝女儿而大发雷霆“能有什么原因?我看你是埋怨我禁足你,便自己偷溜出府了。”
左洵之嗤了一声,显然并不关心。
未了,左洵之又添了句,“夜不归宿,非我相府女儿做派,我瞧着你是缺乏管教了!
是该让如玉好好管教管教一下你了。”
一袭凉意袭上心头,左云卿心寒如铁,如此生父,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如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原主,那原主该会有多伤心。
哦不对,若是原主,兴许都活不到这个时候左云卿心思一转,讥唇一笑,“父亲平日里当官就是这样当官的么?”
“什么?!”
左洵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与他当官有何干系?“我说,我不知父亲平日里原来是这样当官的,不问青红皂白,只听旁人一面之词。”
左云卿盈盈一笑,说道。
左洵之听罢瞬间怒火中烧,怫然道:“混账东西!
怎么说话的?为父如何当官,哪轮得到你来置喙?”
“女儿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如若父亲不是这般当官的,那为何在家事上,却要如此行事呢?”
左云卿不依不饶地说着,不给左洵之继续发作的机会。
“女儿一夜未归,生死未卜,作为父亲,见到了失踪了一夜的女儿,毫无关怀,只有苛责。
而姨娘不过一句‘青儿妹妹被吓到’之语,父亲就担忧不已,逮着我就是一顿骂。”
“女儿倒是很想问问父亲,同样是您的女儿,我失踪了一夜,为何父亲不予以关心,不过问,不问问你女儿我为何会站在门口不肯进府去?”
说到后面,左云卿眼眶泛酸,她为原主感到悲凉。
左洵之眸色深沉地望了一眼左云卿,云卿性子一向懦弱,何时敢这么与他顶嘴了?还如此牙尖嘴利。
可眼前这个人,又着实是他女儿此时正值辰时,百姓都赶早上街营生买卖,府门口处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虽然有着柳如玉的丫鬟在驱逐着那些意图驻足看戏之人,可也不能禁止行人从门口处穿行。
偶有好事八卦之人从府门口的街道上来来回回龟速通过数遍,只为看看富贵人家的‘热闹’。
左洵之沉吟半晌,终是碍不下面子,不情不愿地厉色道,“那你昨夜去做什么去了?为何今早才回来?回来了又为何不进门?”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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