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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一句。”
纪明昭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从容。
“一会儿侯爷回来,还要劳烦妈妈多帮我盯着些,受伤之人最怕发热,得有人照看才行。”
药力渐渐涌上来,纪明昭的声音开始变轻。
房妈妈连忙上前扶住她,将她在床上安顿好,看着主子的睡颜,轻轻答应一声。
“夫人放心,一切有老奴在呢。”
——
纪芜才刚刚睡着,就被人从床上薅了起来。
瞧着房妈妈那张脸,她心中生出不安。
正要询问时,听到她冰冷的语气传来,“侯爷发了热,身边得有人伺候。”
“我?”
纪芜的脸上露出讶然来。
想到自己是被谢铮撵回来的,她讷讷出声,“恐怕不妥吧?”
倒不是她知难而退,实在是侯爷病着,她过去定然添堵,不利于养病。
“既是二姑娘自个儿惹了侯爷,当然得你自己想法子哄好,难不成姑娘要让夫人亲自去伺候,帮你在侯爷跟前说好话?”
“当然不是!”
听房妈妈提到嫡姐,纪芜赶忙穿衣,心怀忐忑地再次来到静思居。
却没想到不久前将她压在榻上,亲得她舌尖都麻的人,这会儿周身酒气萦绕、面色通红的躺在那里,双目紧闭。
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药正在炉子上煮着,一会儿你记得给侯爷喂下去,该如何伺候人,应当不用我来教你吧?”
房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纪芜收回目光,轻轻答应一声。
待她离去后,这才缓步上前,试探着开口,“侯爷……姐夫?”
唤了两声,都不见那双好看的凤眸睁开瞪她,纪芜稍稍松了口气。
晕过去,那就好办多了。
她坐到床边的脚踏上,哪怕离得并不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感。
“怎么病成这样还喝酒啊?真是不爱惜身体,还要不要孩子了……”
小声嘀咕着,纪芜起身弄了几条凉帕子,帮谢铮降温用。
接连换过几条帕子后,她看到有汗水顺着他的脸颊、鬓间不断向颈部滑落。
要不了多久,就会将中衣汗湿。
想到他身上的狰狞伤口,若是沾上汗水,定会格外疼痛。
纪芜小心地看了一眼谢铮,确定他还晕着,便大着胆子去扒他的衣裳。
然而,才刚看到那结实漂亮的胸膛,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这只会让他更想欺负她
纪芜专心地扒着谢铮的衣裳,忽然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她扯着谢铮的衣裳向屋内扫量一圈,见门窗紧闭,根本透不进风来,有些不明所以。
下意识抬眸看去,与谢铮带着寒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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