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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耀愣了愣,缓了一下才惊喜地接过来,“给我做的吗?嘿嘿,做得这么精细吗?嘿嘿嘿。”
汗巾子还用针线锁了边,对他这样的山里野小子可不是精细得很。
他平时都是直接扯块破布用。
他高兴得牙都收不回去,“你别给我做,你没帕子用吧,自己做几条。
哦,对了,剪刀好久没用了,剪不动吧,我先给你磨一下。”
傻小子高兴地拿了剪刀去水缸边,用石头磨着。
他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似的,偶尔偷偷看媳妇儿一眼。
被发现赶紧收回目光,用力磨剪子。
直到把剪刀磨到锃锃发亮,这才献宝一般拿过来,在衣服上擦干了递给媳妇儿。
“喏,小心些,可利了,别伤着自己。”
女孩低眉接了过来,其实她想对这个野小子说一声谢谢,锋利一些很好,只是太久没说话终究是张不开嘴。
她拿了剪头重新回到檐下,又拿起了针线。
阮文耀偷偷看着她,心里高兴着。
媳妇儿好像不那么怕他了呢。
他高兴得干活更有劲了,旧帕子拧成条绑在头上隔汗,新的汗巾子虽舍不得,还是小心地垫在脖子上。
吭哧吭哧锯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显然更有劲儿,没一会儿就有第一块木板落地。
阮文耀把板子收到一边,一口气不歇接着又锯了起来。
女孩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不再抬头,半点不想去看那边。
既是做下决定,她的心思也渐渐坚定起来,剩下的时间能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吧。
不能用他们希望的方式尝还恩情,她力所能及能做的,她尽全力去做。
阮文耀锯完几块板子,一个人忙忙碌碌地把板子搬进屋里,屋子里呯呯嗙嗙响着,不时听到阮文耀“哎呦”
一声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撞掉了。
女孩将头低得更低。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她听到野小子在里面喊着:“阿软,你进来看看,阿软阿软!”
野小子急得从窗户里伸出个脑袋喊她。
女孩没法儿再装听不见了,这青天白日里,野小子总不会是等不及了吧。
她悄悄拿起旁边的剪刀藏在袖子里,这才抬头慢慢走进屋。
阮文耀兴奋地指着里面的床说:“阿软阿软,你睡哪边?”
女孩紧紧捏着袖子里的剪头,慢慢抬眉,然后愣住了。
傻小子阮文耀兴奋指着床问:“阿软,你睡这边,还是那边?”
女孩低眉目光扫了一眼墙边新架起的床,在原来铺着草的地方,阮文耀重新打了一张床。
他不是把原来的小床拆了换成大床,而是在屋子里多打了一张新床。
女孩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阮文耀还在她耳边催,“你选啊,我都可以,你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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