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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在床边坐下,容辞缓缓睁开了眼睛。
“先把感冒药吃了,等会儿再喝点红糖水。”
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放那儿吧……我过会儿再吃……”
安庭深拿过原本属于自己的枕头,垫在她背后,然后轻轻扶起她,声音低沉又温柔:“乖,生病了就得听话,把药吃了。”
说着,几粒感冒药被放在手心,递到了她唇边,“张开嘴,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满脸不满地把脸转开:“不吃药。”
“容辞,”
安庭深耐着性子继续哄,“吃了药病才能好,别耍小性子了。”
“我讨厌药味,不想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躺回被子里躲起来。
安庭深的眉头微微跳动。
这女人平日里看着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一生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任性起来。
他把药放到一旁,拉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子,脸色一沉:“柳容辞,你马上起来把药吃了,你都23岁了,又不是3岁小孩,非得我硬塞你才肯吃吗?”
容辞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
这个动作摆明了是在拒绝。
他没有发火,看着她这近乎幼稚的行为,又好气又好笑,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语气变得温和:“安太太,要是你不自己出来吃药,那就只能我来喂你了,反正男人喂女人也就那么几种办法,你喜欢哪种都行。”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说以后会乖乖听话,想亲就给亲,想睡就给睡。
吃个药怎么就这么费劲,哄也不行,吓唬也不管用。
他到底是娶了个妻子,还是养了个女儿?容辞腹痛难忍,只觉得这男人吵得要命:“不吃。”
就让她自己安安静静地待一天不好吗,为什么总在这儿烦她。
不过就是痛经罢了,痛过这一阵就好了。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她早就习惯了。
安庭深捡起放在一旁的药,俯下身,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表情严肃,直接把那几颗感冒药和退烧药送进她嘴里,另一只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低头吻了上去。
水被他用舌推送,和药片一同滑入她的喉咙深处,逼得她不得不吞咽下去。
她因这被呛到,轻微咳嗽了几声。
安庭深轻轻拍着她的胸口,低声笑着调侃:“安太太,我琢磨着,你这到底是在任性耍脾气,还是故意撩拨我呢?”
药已经下肚,他又端起一杯温热的红糖水,问道:“这杯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容辞瞧着他,自己坐起身接过杯子,慢慢地把整杯红糖水喝完。
“喝完了。”
她把杯子递回去,“我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今天不上班了。”
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不是想休息吗?那就睡吧。”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还有那温和又淡然的脸部轮廓,容辞有些恍惚地躺了下去。
“安庭深,你抱着我离开,不怕别人误会吗?”
,!
“误会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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