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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已经停了快一个小时的劳斯莱斯里。
况承止叠腿而坐,透过车窗看着詹挽月从林歇的车里下来。
都下车了,詹挽月还站在车边跟林歇说话。
不知道在说什么。
哪来那么多话要讲?眼看詹挽月往民政局里走去,况承止也开门下了车。
他腿长,又加快了步伐,还没进民政局大厅就追上了詹挽月。
“离婚都提前到,你真够迫不及待的。”
况承止不咸不淡地跟她搭话。
詹挽月为况承止也提前到意外了一秒,随后怼回去:“你也不是吗?”
“我不是啊。”
况承止嗓音散漫,混不吝的语气:“我没事闲的,工作日不上班,来民政局离个婚。”
“……”
算了。
都要离婚了,懒得跟他吵。
詹挽月撩了下被风吹乱的耳发,淡声道:“走吧,还要排号。”
风刮过来,况承止闻到了詹挽月身上的味道。
她今天没用香水,味道都是衣服清洗过后残留下来的。
这件衣服应该是她昨天离开涧山公馆时带走的其中一件,洗衣液的味道跟他身上的衣服是同款。
下次再见面,詹挽月的衣服上应该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说不定跟林歇身上的衣服一个味道。
毕竟都同居了。
用一样的洗衣液,衣服一起洗,很正常……詹挽月走着走着发现况承止没跟上。
一回头,发现况承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定定落在她身上,眼底都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四目相对的一瞬,詹挽月有种被况承止一把拽住,被拉到他身边的错觉。
周围人来人往,况承止一步一步走到詹挽月面前,站定。
萧瑟的冬风吹动两人的头发和衣角,旁边的景物和过路的人似乎都模糊成了残影。
世界被按下静音键,他们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况承止伸手撩开那一缕吹到詹挽月眼前的乌发,轻轻挽在她的耳后。
男人目光深深,凝望着女人的脸。
他喉结重重地滚了滚,终于再难以抑制冲动,将那句无数次想说,无数次没能说出口的话全盘托出。
“詹挽月。”
“我们不离婚,行不行?”
:()况总,太太今天也不想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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