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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睁着眼睛没睡。
因为他发现皇子殿下的欲望未免也太强烈了。
虞沉怕自己越反抗,云寻岚越兴奋,干脆不挣扎了。
结果还真是:他不挪位置了,人家皇子殿下也不挪了——好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甚至这一次云寻岚还未与他肌肤相贴,隔着层睡裤,没那么暧昧。
但虞沉不知道为什么,另一种焦灼和躁郁却于此刻在他心底不断攀升,最终化作一句疑问:
……他不再试图勾引我了吗?
虞沉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云寻岚下一步动作。
他又等了足足一刻钟,才悄悄慢慢地转过身,面朝云寻岚——皇子殿下睡着了,就在他身侧,与他相隔半截小臂不到的距离。
轻纱般的月光柔柔映亮他的半边脸庞,使银发alpha像是融进了这团光里,美得苍白而震撼,仿佛一场具象化的、光怪陆离的华靡绮梦。
虞沉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便再难挪开,就这样注视了青年一整夜。
黎明时分,月色褪去。
起床前,虞沉最后看了云寻岚一眼,看青年眼皮上那颗一抹红色颜料般的秾艳小痣。
可望着望着,虞沉垂在身畔的手臂微微抬起,身体也不受控地前倾,一举一动都在诠释他想拭去那滴颜料——亦或是触碰一下青年的冲动欲望。
这种欲望宛如沉疴顽疾,他竭力抵挡能将其勉强压制,却不能彻底痊愈。
回宿舍的路上,虞沉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而蹲在他宿舍房门前的傅炎熙和桂言,脸色也同样是史无前例的冷峻。
他们俩一见虞沉回来,就猛地一同站起,用看隔壁老王的眼神盯着虞沉。
傅炎熙率先发难,肃声道:“虞沉,你昨天去见了三殿下后,一晚上没回来。”
桂言紧随其后,厉声问:“说!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虞沉:“……”
虞沉说实话:“给三殿下补《战争心理学》去了。”
傅炎熙又问他:“你们补什么课能补一整晚?”
这个问题和当时牧星屿问云寻岚“你们补什么课要在卧室里补?”
有异曲同工之妙,虞沉没忍住勾了下唇角,又很快抿平,故作严肃正经,复述云寻岚讲过的答案:“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补《战争心理学》。”
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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