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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打起了十二分戒心。
沈稚疯得厉害。
这次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当着这么多人反驳他,可能会引起南王世子的警觉,而且白愁飞也不觉得自己能拗得过沈稚,只能随机应变,在沈稚神色不对时,及时拦住他,免得造成大错。
店小二越看越觉得沈稚和世子有些相似,“小的这就去禀报世子。”
“不必了,直接带我过去。”
沈稚低声说,“这里太显眼了,被人看到,会给世子招惹麻烦。”
店小二恍然大悟。
这位爷和世子前后脚进来,明摆着是认识的,只是不方便走在一起。
他们酒楼是世子的产业,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世子服务的。
店小二点头,“您二位请跟我来。”
白愁飞心情复杂。
他一向爱干净,哪怕再落魄,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好,但因为没有名气,总是被人轻视。
如今他满身尘土,却因为跟在沈稚身后,得到了尊重。
两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店小二:“世子就在房内。”
沈稚:“这里用不到你了,先下去吧。”
店小二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沈稚推门而入。
平南王世子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盯着屋外。
沈稚笑着问:“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你是谁?”
“不认得我了?也是,我们已经二十年不曾见过了。”
上次见面也是这次。
白愁飞在后面听着,看向沈稚。
沈稚神情认真,看向南王世子的眼神深邃又温和,好像在对待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
在白愁飞的认知中,沈稚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自幼与皇爷一同长大,只是迫于无奈,一直未能公开身份。
据闻南王世子身体虚弱,受不得长途奔波。
这些年来,每次南王回京,世子都会称病,留在府中,拒绝上京。
这样看来,沈稚和世子的确许久不见了。
可是不久前沈稚还跟他说,他今年二十岁……
白愁飞已经分不清,沈稚是清醒的,还是在说疯话。
南王世子脸色一变:“你、你是皇兄?”
沈稚:“是啊,弟弟。”
白愁飞:“……”
我觉得你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南王世子笑容勉强,“皇兄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告知父王,命王府准备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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