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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谢君瑜也不服输,哪怕两人差了八岁,她都是“余堇”
“余堇”
地叫,很少叫姐姐。
余堇总是逗她,看到她气得张牙舞爪的样子后,再凑近摸摸她的头,像初见那天一样冲她笑。
这种时候,谢君瑜会在心里很小声很小声地叫她,姐姐。
余堇对她很好,那个假期,她的空闲时间几乎被余堇包揽。
她和余堇都是z市人,余堇在s市工作,那个假期她跟着妈妈来过s市,余堇知道后,问她要不要出来看电影。
妈妈工作很忙,谢君瑜从小到大都是自娱自乐,这次跟着妈妈去s市,也不是亲子度假,而是她妈妈在s市有工作,出差把她带上,给了个陪陪她的由头。
谢君瑜赶到商场的时候,余堇没进去,就站在外面吃冰棍。
那天的余堇围着一条深绿色围巾,鼻头冻得有些发红,却还在不停“嘶哈”
“嘶哈”
地咬冰棍吃。
冷气往上窜,余堇的脸隐在雾气后,若隐若现,只有那对红唇在雾后不断开合。
“大冷天吃冰,脑子都要冻坏了。”
谢君瑜走近,她穿透氤氲薄雾,看清了余堇含笑的狗狗眼。
余堇把手一摊,递过来一只冰棍,“喏,给你的。”
“太冷了。”
余堇没强塞,但她当着谢君瑜的面,咬下一大口冰,被冻得呲牙咧嘴,然后含含糊糊说:“小君瑜真的不吃吗?”
之后,直到电影开场,谢君瑜的咳嗽都没停过。
余堇选的是科幻灾难片,大过节的,根本没几个人来看,偌大的影厅,就她们两人。
影厅暖气开得还算足,余堇把羽绒服一脱,盖在谢君瑜身上,又神神秘秘一个人出去,电影开场十分钟后才着急忙慌地坐回来。
“水温合适的,你喝了暖一暖。”
余堇捧来一杯温热的水,见谢君瑜呆着没接,干脆带着她的手捂住水杯。
掌心是水的温热,手背是余堇手的温热,谢君瑜垂下眼,她盯着两人交叠的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
余堇微微凑近,歪头下去,自下而上去看谢君瑜眼睛,看到谢君瑜看她之后,狗狗眼霎时亮起来,唇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
“吃冰脑子会冻坏的不是我,是小君瑜你才对。”
余堇摩挲两下谢君瑜手背,笑得格外开心,“快喝吧,待会儿凉掉了。”
因为余堇的摩挲,水面开始震荡,谢君瑜望着,总觉得那不是水,而是自己的心湖。
据说那部电影斩获多个奖项,可谢君瑜却没能看下去。
她抓紧衣服,浑身都在发颤。
宇宙的无垠,世界的空旷,她是微不足道的蚂蚁,一切都是那么庞大嘈杂,她被隔离在外,孤寂地旁观。
余堇很快发现谢君瑜的异常,她去握谢君瑜的手,却摸到一片湿润,她扶起谢君瑜的脸,看清她眼睛里的惊惧与痛苦。
没有丝毫犹豫,余堇立刻站起身挡在谢君瑜面前,将身后的屏幕遮得严严实实。
“我们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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