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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希还随口问他身上的异状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天地良心,她当时真的是话都没过脑子随口问的,也没指望对方回答,问完她就一直做好了对方含糊过去的准备。
结果就听见男人漫不经心地承认了。
简希当时手里握着的酒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该摆出什么表情,同情?安慰?震惊?
半晌,简希只能吐出一句:“牛逼。”
然后裴澈就笑了,那种忍俊不禁笑出声的那种笑。
简希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咬牙:“你在逗我?”
裴澈用手捂住了半张脸,挡住了弯弯的眼睛,似乎是平复了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向她,不过眼里的笑意却并没有散去。
“我说的是真的,只不过看你憋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很有趣。”
忘了说了,这男的同样也恶趣味十足,只不过掩藏在了他那张人模狗样的外表之下。
在简希即将恼羞成怒之前,裴澈喝了一口酒,随后漫不经心地说出了震惊简希一百年的话。
“我是当时病毒爆发后的第一批主动感染接受疫苗治疗的志愿者。”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微弯的眉眼不变,只不过眼眸中的笑意褪去了不少。
“不过后来都失败了,只有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病毒爆发的时间其实不是在八个月前,而是在两年前,那会儿各个国家都在封锁消息,直到八个月前再也控制不住。”
“两年前我就已经在不断地接受各种实验,直到所有人发现,我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简希长大了嘴巴,想问的很多,最终只能先挑一个重点问:“为什么你能成那个例外?”
裴澈又喝了一口,微垂着眼眸似乎在沉思,他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后仰靠着背椅,看着天空。
“大约是,运气好吧。”
裴澈想到了他被发现身体只感染了一半的那一天。
原来感染了病毒是这样痛苦,当时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将身子蜷缩着,冷汗津津,内脏是搅着般痛苦。
他发着低烧,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很痛。
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也很困,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睡过去,恐怕醒来之后他再也不是自己。
原本他不应当是第一批志愿者的,父亲是部队首长,母亲是有名的病理学家,轮到谁都不会轮到他当志愿者。
只不过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他的母亲被感染了。
最早的时候病毒潜伏期比现在长,不像现在一咬几秒钟之后会在体内迅速扩散,而是用一天的时间。
当时他母亲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消毒回到家里,做好饭菜迎接暑假归来的孩子。
他父亲很忙,并没有回家,或许是这样,他的父亲刚好躲过一劫。
也就是那个晚上,他被感染后的母亲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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