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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守着写字摊的老者,眉眼慈祥,捋着胡须看着二人笑问。
徐昭疑道:“月老树?城外什么时候有这样一颗树了,从未听说过。
何况今日也不是七夕节,月老为何会赏光此地?”
老伯被这实诚人堵了嘴,好半天才找回了语言:“月老关心天下所有的有情人,自然愿意看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糊弄方才的问题,老伯见这人又要提问,连忙抢先道:“老朽看您与夫人情深意重,何不求个好意头?”
话落老伯便递了条红布过来,白云起上前一步接过,正对上老伯挤眉弄眼的神态。
小东家,快把你夫君带走,杵在这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她差点被逗笑了,提起笔就要写,却又突然一顿,转身将纸笔都塞到了身后男人的手中:“你写。”
她那狗爬字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的,也怕徐昭见了生疑。
堂堂书香门第的才女连字都写不好,传出去谁敢信?
徐昭老老实实地写了句吉利话上去,停笔后身边凑了个脑袋出来,见她仔仔细细地看那句话,又添了一句上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注:引自诗经,非原创)
他的书法倒是不错,小小一截布条上十六个字的赞美女子的诗句整齐排列、清楚明了。
白云起还没细细品味这诗,布条就被徐昭丢烫手山芋似的还给了老伯。
见状她只能松开扒拉人的手,从他身上退下去站回原地。
徐昭干咳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就连余光都被收了起来,生怕再被身旁那道浅紫烫了眼。
“老伯,我看您这似乎忙不过来呀,”
白云起强行忽略刚从梯子上下来的帮工,浅浅暗示:“我们的不急着挂,先挂别人的也无妨。”
“可其他的……”
已经挂完了啊。
老伯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刀子似的眼神扎了下,连忙改口:“好的好的,多谢夫人体谅,等忙完这趟便将二位的挂上去,老朽一定给它选个绝佳的位置。”
徐昭却道:“若是忙不过来,便给我来挂吧。”
他估量着这树也不难上,自己甚至不用梯子也能挂上去。
“不可不可,哪有自己挂的,一定要我们冰人馆的人挂上去才有效。”
老伯连忙拒绝,白云起也在一旁帮腔:“是啊,何必自己上去呢。
将……阿昭,我还想去河边逛逛,走吧走吧。”
差点叫破了徐昭的身份,白云起连忙改口,拖着人就往河边走了。
见这难缠的主终于走了,老伯叹了口气,将那条红布收进自己腰包里好好放着。
离开月老树后徐昭还耿耿于怀,和身边的人细细讲道理:“我真的能挂上去,连梯子也不用……”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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