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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认错!
知道错哪儿了吗,就认错!”
林夫子戒尺敲得砰砰响,气急败坏道:“你若真想睡,何不回家里去睡,也免得坏了博雅堂的风气。”
听见声音不是自家父亲,贺疏朗从捂着脸的两只小肥掌里的指缝中往外看,见说话的人是林学士,贺疏朗将手放了下来,乐呵呵的说:“夫子,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爹又打我了。”
背后还隐隐有点痛感,看着林学士手里的戒尺,贺疏朗投过去不认同的目光,嘟着嘴生气道:“夫子,你怎么还打人呢!
我娘说宫里的夫子向来最是尊师重道,儒雅文士,翩翩君子,定然不会动手打人。
你怎么还打我,我要回去跟我娘说她骗人!”
一番话说得林学士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是了他为什么打人,要不是你喊不醒他用得着打人嘛!
还要回去告状毁他一世英名!
林夫子冷着脸,朝着贺疏朗阴阴一笑,“成,你尽管回去说,老夫倒要看看将军夫人自个儿将儿子教的在学堂里睡觉,她有没有脸说我的不是。”
气哼哼的一拂袖,林夫子几步回到讲堂上,冷冷道:“你二人去外头寻间空屋自个儿看书去,巳时老夫回来抽查背诵,若是有一句背不出——”
林夫子脸上露出反派的狞笑,吐出一句话:“一人打三下手板。”
谢欢识时务的低头认错,恳切道:“林夫子,我和贺疏朗错了,不该在堂上睡觉。
请您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们一定认认真真念书。”
他连字都认不全,自己背诵要怎么背!
挨板子他也不是专业,可没有贺疏朗耐打!
薛时堰适时在一旁求情道:“谢欢年纪小,没正经上过学堂,第一天有些困实属正常,夫子看在学生的面子上能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既然三皇子都求情了,林学士也没抓着谢欢不放。
至于不会说话,又没三皇子求情的贺疏朗则是一脸茫然的被赶了出去。
薛时堰、谢欢他们的授课堂左右两间厢房则是正在读书的大皇子薛明轩、二皇子薛陵钰。
见贺疏朗被赶了出来,薛明轩眼含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贺疏朗拿着一本硕大的《论语》书,按照林夫子所言找了个没人的房间进去,将书摆在书桌上,贺疏朗认真翻了翻,发现根本不认识。
于是他安然入睡了,睡前还美滋滋的想:这次林夫子巳时前都不会来打扰自己睡觉,真好。
谢欢和薛时堰跟着读了几遍,林学士发现他们都会读了后就让他们自己背诵。
快到申时前,谢欢扯了扯薛时堰的袖子,担忧道:“贺疏朗一个人被赶出去了,不会哭吧。
而且他一会儿又要挨手板,三殿下你帮他说说情呗。”
好歹也是你表哥。
薛时堰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本殿下心中有数。”
听到熟悉的话语,谢欢噎了下,小眼神不信任的瞟向薛时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觉得这三殿下心中没数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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