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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言一边说,一边掀了窗帘向外看去,言秋出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他总是忍不住不时的去掀窗帘。
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言秋穿了一身黑衣,却愣是寻不到他的踪迹,闷闷的将窗帘放了下去。
“主子。”
一道风流掀起门帘,马车之中就多了一个人。
言秋抬眸看了一眼宋璟琛,又转头看向宋璟言,“一里之外,有人在跟,属下去探了一下,看习惯像是暗卫。”
宋璟琛好似并不意外,捏着手指关节,眼中闪过几分冷意,“来的到快。”
“这裕王也够沉不住气的。”
宋璟言伸手将言秋拽了过来,摸着他冻的发凉的手,下意识的握在手心中搓了搓。
“这种事,让木栖去做,不让我们参与朝中之事,你受这累干吗?”
隐在队伍中的木栖身子一僵,扫了一眼马车,抬手摸了摸鼻子,悄然的慢了几步,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宋璟琛:……
每日都能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掀帘出了马车,也不管是不是还在行驶,直接跳了下去,站稳后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走了一半脚步一顿,走向了萧锦瑶的马车……
不留活口
言秋向马车外扫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回宋璟言身上,运转内力,等身上的冷意散尽,才往他身边靠了靠。
伸手揽着他的肩,把人从车壁上移到自己怀里,马车颠簸且坚硬,坐久了难免浑身酸痛,靠在他怀里,总会舒服许多。
宋璟言也没有跟他客气,倚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人舒服了,思绪也飘远了。
太子已逝,二皇子草包一个,若不是有苏贵妃和礼部尚书撑着,早就将自己折腾死了,四皇子早夭,五皇子脱离了皇宫。
其他皇子尚且年纪还小,如今只剩下三皇子裕王,而且他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本该是储君的唯一人选。
奈何他心急了些,心急到不择手段,还盯上了赈灾款,弃百姓不顾。
哎……
宋璟言轻轻的吐气,看来只能指望六皇子了,希望他没有随了他那个爹。
云层越积越厚,越压越低,不到傍晚就已经看不清周围,马车行进越发的困难,索性离驿站不远了,如此速度再行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主子。”
马车中的言秋忽然耳朵动了动,听着空气中出现的数道风流声,轻碰了一下宋璟言,“他们来了。”
“哦。”
宋璟言懒散的从他怀里起来,掀开窗帘往外面看去,除了自己人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眉头皱了一下,退了回来。
将内力灌入耳中,仔细的凝神才听到了周围细碎的树枝擦碰声和积雪被压迫的细响。
声响由远及近,随后马车就被逼停了,云雷,云风,云雨快速上前的护在了马车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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