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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见过飞牌射击,从来没见过能回来的。
他舌桥不下,“它、它、它灰回来了!”
梁阁学着他磕绊的样子,还恶劣地故意也把音发错,“它、它、它灰回来了!”
“你又学我讲话。”
“你又学我讲话。”
“梁阁!”
“嗯?”
梁阁凑到他眼前,眉梢一挑,生动又痞气,梁阁看着他,幽邃黑沉的眼潭深不见底,像要直直把他拽进去,放低了声音,“不难过了。”
祝余愣了半晌,才慢慢笑起来,眉眼齐弯,他想起他爸的话,“高中的朋友,很多都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
心底柔软又感动,朋友都不足以形容梁阁了,好笑祝余有一瞬间的无措,他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满了,让梁阁不适。
他有些如坐针毡起来,他一贯是含蓄内敛的性子,要不是实在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是绝不会这样剖白的,谁知道梁阁抽身就走。
梁阁桌上还放着那张被罚抄到一半的语文试卷。
他空空坐在座位上,尴尬得后背刺痒,极度无所适从。
一直等到晚自习上课后梁阁才回来,祝余听到背后有椅子拖动的细微声响,他碍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内心的异样难堪,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梁阁,这个二氧化硅的……”
梁阁应该在水龙头下冲了把脸,脸上还湿着,没干透的水珠沿着利落的眉棱滴下来,眼神漆黑阴郁,整个人锋利得像把开刃的剑,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他刺穿。
祝余和他对视时整颗心都横跳了一下,他感觉梁阁身上笼罩着阴森的黑气,又冷又刺,好在梁阁很快垂下眼,把他的化学卷子拿过去,却只看了一眼拿笔写了两个化学方程式,又递给他。
祝余看着试卷,又看梁阁,梁阁没有抬头,却像知道他要问什么,“思路。”
“只有思路吗?”
“嗯。”
祝余恍惚了两秒,才点头说好。
过了一会儿,他像往常一样把梁阁桌角放的那摞垒高的书放到下面的收纳箱上,准备在梁阁桌上做题。
可刚放下去,梁阁又放上来,他愣怔了一瞬又把书放下去,结果梁阁又放上来,他赌气般又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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