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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知道不让他的人跟着,他不会安心,便应下了。
掀被下床,用过早饭,两人一同出了门。
今晨的雪,来势汹汹,大片大片的雪花,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抛洒,纷纷扬扬地自铅灰色的苍穹坠落。
整个世界便被这皑皑白雪严严实实地包裹,天地间一片银白,静谧而又肃穆。
萧成渊身着一袭黑色裘皮大氅,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萧成渊紧紧地握着林婉言的冰凉的小手,站定在马车前帮她拢了拢身上狐皮大氅,“如若雪下得太大,我去接你,路上能不能走,适不适合回城,定要听凌风的意见,他随我身边多年,对突发的问题知道怎么处理。”
林婉言微微后仰,后脑轻轻抵在自己的肩头,脖颈优雅地扬起,仰头望向眼前的他。
雪花落在她脸上,一股凉意迅速蔓延,很快化开,只留下一抹湿意,“知道了,放心吧。”
萧成渊粗大的指腹轻轻帮她拭去脸颊的水痕,不放心的念叨,“天冷,在车上也得捂严实了。”
“好。”
林婉言乖乖的答着。
“路上雪厚,不好走就慢一些走,不急。”
“好。”
两人对视了一会,萧成渊觉得貌似还有许多需要交代的,可这会天色已经不早了。
最后只能不舍的说了两个字,“走吧。”
亲自扶着林婉言上了马车,转身又与凌风交待了几句,挂着靖王府标志的雕栏马车便缓缓的往城外驶去。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在半空肆意飞舞。
待马车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隐没在远方的道路尽头,萧成渊才回过神来。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住缰绳,再次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大黑马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不在焉,不满地在原地刨着蹄子,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声,像是在抗议这漫长的等待。
萧成渊深吸一口气,指节泛白,紧紧攥住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刹那间,胯下大黑马长嘶一声,四蹄生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皇宫方向飞驰而去,扬起一路白色的小旋涡。
只是等他走后,街对面的小巷子里冒出几个脑袋,几人对视一眼往城外的方向跟去。
林婉言在京外的庄子上看到了已病了好几日的柳老夫人,老夫人双颊瘦削,已没了往日和煦的笑脸,只余下说不明道不尽的惆怅。
林婉言给她重新拟了张药方,又让凌风派了名护卫回京抓了七日的药量。
嘱托一直陪着老夫人的顾嬷嬷,“嬷嬷按这方子给外祖母煎熬就行,不出几日,外祖母的身子必会好了起来。”
“诶诶,老奴这就去。”
屋内几位舅母看到林婉言来了,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围坐在老夫人的卧室里静默的守着。
“外祖母还是得放宽心,一切有外孙女呢,外祖父虽受了些伤,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一路北去还有我师傅在呢。”
:()重生,短命王爷宠我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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