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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欲言又止地低头瞟了瞟她,看见了这女孩微微勾起来的一点唇角。
因此就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刚才的回答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对吧?杨清总觉得狐白一开始形容的人就是他,是因为他问起,这人才硬生生地改成了张角。
她分明就是故意想让他尴尬,想让他成为焦克。
不过这也不太重要。
只要脸皮厚一点,他觉得不尴尬,那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更何况马上要到家了。
不过就算是到家后也不能立刻就休息。
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地先收拾一下,先把吊牌拆掉,然后再一件一件地给它们塞进洗衣机里去。
“像这样的就是吊牌。”
杨清说,同时找出来一个剪子,对着吊牌那边的线咔嚓一剪,“买回来几天内如果你觉得这件衣服有点瑕疵,想去找店家退款。
只要吊牌和小票还在,基本都是能去找店家退款的。
所以吊牌一定要谨慎拆除。”
狐白瞅着兄长的动作。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暴力了,因此她的眼皮也忍不住一跳。
“……可是我觉得兄长好像拆除的一点也不谨慎。”
他太暴力了!
“……没办法。
这防盗扣有点难剪。
而且我们都在店内试过了,非常合身。
所以也没有再跑去退款的可能。”
“……”
杨清剪剪剪,稍微花了点功夫。
才把这些衣服的吊牌全部拆除。
还是挺多的。
这些衣服厚厚地摊在床上,摞了好高。
然后杨清就把它们抱进卫生间。
他边走边说:“买新衣服回来,要先给它们洗一遍,然后才能穿到身上。
因为你不知道那些衣服挤压在库房里会沾了多少灰。”
形容得再夸张一点——有老鼠在上面爬过也不一定。
等他出来后,狐白便开口问道:“那为什么我刚来的时候兄长给我买的衣服没有用洗衣机洗一遍?”
她当时好像直接就穿了。
杨清就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开口说:“因为你那个时候没有别的衣服穿。”
她当时的选择就两个。
要么穿他刚买回来的看起来十分干净与纯洁的内衣和小裤,要么继续穿她不知道穿了多少天的心衣与浑身脏污的曲裾。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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