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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柯也用手背蹭了下秦咿的脸颊,低声说:“我昨晚动身的,路上车出问题,耽误了些时间,不然,今早就能让你见到我。”
竟然是连夜过来的……
秦咿忽然觉得心跳好软,除了看着他,什么事都不想做。
梁柯也几乎要被秦咿眼神里的那股专注劲儿融化,他松开她的下巴,额头贴过去与她互相抵着,声音更低地说:“我怕村子里的小诊所买不到好用的药,就带了一些过来,尤其是祛疤药,就算是疤痕体质,也能恢复得很好。”
梅奥诊所那支自研药到底派上了用场,梁柯也懒得给自己涂,却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专程赶过来拿给秦咿用。
脚踝处的纱布白得刺眼,梁柯也垂眸看过去,问她:“还疼吗?”
光线那么暗,他身上的味道却格外清晰,秦咿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手心软软绵绵。
她想说不疼,话到嘴边却顿住,莫名转了个音调,低声说:“疼。”
梁柯也皱了皱眉,“疼得厉害吗?我带你……”
话没说完,秦咿忽然抬手,指尖碰到他凸起的喉结。
梁柯也肤色冷白,可能是吹了太久空调,体温略低,凉丝丝的。
他挨着喉结的皮肤那儿,有一颗颜色很的小痣,不太明显,要离得很近才能发现,有种洁净的禁欲感。
秦咿的目光停在那颗痣上,手指无意识地磨了磨,感受到皮肤下脉搏清浅的跳动。
梁柯也没动,任由她摸,身形却逐渐紧绷,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哑声问:“怎么了?”
秦咿歪了歪头,眼睛看着他的喉结,小声说:“刚刚那个问题——如果别人问我,伤口疼不疼,严不严重,我会告诉他,不疼的,没关系。”
顿了顿,她抬眸,找到他的眼睛,深深看进去,“换成是你来问我,我就想说好疼啊。”
梁柯也呼吸停滞了下,含糊地发出点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单单对他不一样?
从最开始,她对他,就是不一样的……
秦咿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变化,有点凶,好像心意很乱。
她一点都不怕,轻声说:“因为,体面的样子可以被别人看到,任何人都可以,但是,软弱不行——”
沿着脖颈的线条,秦咿的手指滑到他衬衫衣领那儿,她似乎意识不到自己在做多危险的事,指腹蹭了蹭,很轻易地就解开他领口处的第一颗扣子。
与此同时,她继续说——
“丢盔弃甲的软弱,只有最特殊的人才能看见。”
话音尚未消失,秦咿眼前光影一变,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梁柯也高大的身形覆过来,他低着头,一手扣在她脑后,从最适合接吻的那个角度,重重地吻住了她。
他似乎克制得太久,侵略性尤为强烈,他迫使秦咿抬高下颚,细细密密贴进去,深到难以描述……
chapter32
秦咿反撑在床单上的手臂吃不住劲儿,梁柯也的身形携着力道覆过来,她关节一软,不受控地倒下去,落在白色的床品里。
挣扎间,扎头发的小皮筋断掉,她长发浓密,肆意铺陈,如同月光下的凉雾。
软绵绵的床垫将她托举着,似要飘起来,又被梁柯也施力压回,紧紧扣住。
秦咿被迫嵌在梁柯也的身形之下,她腰背发软,出着汗,膝盖无意识地互相磨蹭着。
心跳很快,呼吸烫得有些发疼,唇上鲜明而湿润的摩擦感,让她更加承担不住,单薄的脊背似风中蒲柳,摇曳着,发着颤。
一切无法忍耐的动作和情绪,都源自那个人,下压着吻住她的那个人。
他实在太凶了,凶得过分,明知她从未深吻过,还要恶劣地钻进来。
秦咿好像被抽空了力气,躯壳虚弱,甚至无力睁眼。
她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恍惚觉得唇角那里要溢出什么,她下意识地抿着,却听见梁柯也闷哼了下。
好像——
好像……咬到他了……
这个认知叫她头皮发麻,嫣然的颜色从胸口一路漫到耳根,红得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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