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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叙看到女孩向他走来的时候,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失了形象般地呆愣在原地。
女孩化着淡妆,披肩半扎发,挽着简单的雏菊珍珠小发簪,身穿一件新中式风格的白色素雅旗袍,复古的小立领搭配嵌着精致雏菊的流苏盘扣,刺绣蕾丝点缀的裙身衬出女孩窈窕的身影,旗袍底下是鱼尾状的白纱,走一步便摇曳生姿,直叫人挪不开眼。
余光感受到强烈的目光,阮惊雀微微红了耳根,试探着问出口:“是不是太隆重了?”
梁怀叙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失礼,收拾好情绪后,他笑了笑,“没有,很好看。”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赏。
不单纯是因为好看,更多的是梁怀叙看到了女孩对于领证的重视。
电梯口旁是一个落地窗,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倾泻进来,宣告着好天气的到来。
今天天气晴朗,梁怀叙的心情也是。
“走吧,领证去。”
“好。”
民政局离左苑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在这二十分钟里,车内的氛围安静得有些怪异,两人都不说话。
一人在认真地开车。
梁怀叙这一次没主动开口缓和气氛,是在给女孩时间,从左苑到民政局的这段距离里,只要女孩说后悔,他不会强求,立马转弯。
一人规规矩矩地坐着。
面对即将到来的已婚的身份,阮惊雀心里紧张得要命,脑子里不断涌现出可能会出现的“同居”
、“夫妻义务”
等亲密场景的词,她做好准备了吗?显然没有。
要退缩吗?心里那个坚定的声音,是不会。
车辆很快行驶到民政局,阮惊雀独自下车后,在门口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下默默等待,几分钟后,停好车的男人朝她走过来最后在她面前站定。
“领证吗?”
“嗯。”
他好像问这个问题好几遍了,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阮惊雀的直觉告诉她,她没选错人,会尊重她的想法,时刻为她考虑,还把小猫养得那么好,善良又有耐心。
她在网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要嫁就嫁本身就好的人。
阮惊雀觉得,梁怀叙就是那个本身就好的人。
至少现在是。
她弯起漂亮的明眸,冲着他笑了笑,“我说过要去的,你不用反复跟我确认,我们快走吧,再不去人家都要下班了。”
心底一股暖意流过,梁怀叙低笑,调子拖得长长的,“行,听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阮惊雀好像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宠溺的意味。
后面顺理成章,拍结婚登记照、排队等待叫号、窗口办理登记、领取结婚证,整个流程十分顺畅,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两人的手上分别拿了一个红本本。
至此,两人正式缔结婚姻关系,拥有了不同的社会角色,丈夫和妻子。
走出民政局,梁怀叙一把拿过阮惊雀手里的结婚证,和他的分开交叠在一起,掏出手机拍了个照,末了,还将其打开,带着钢印的红底登记照也被他拍了下来。
一共拍了两张,一张露照片,一张不露照片。
民政局门口光线好,拍出来格外好看,梁怀叙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刚拍的照片。
不给阮惊雀任何反应的机会,等她看着他一番操作回过神来,结婚证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你抢我的干嘛。”
自己没有吗?不是都长一样?拍照拍自己的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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