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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头嘟着嘴瞥了竹溪一眼,摆出了吹胡子瞪眼的姿态,满口道:“知道了,我会好好配合的。
到底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
竹溪颔首,“当然你是师父。”
又道:“师父,扶玉有些疑惑想向你请教。”
扶玉朝白发老头微微一笑。
白发老头方才虽然一直和竹溪说话,但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扶玉,他摸着胡子,在扶玉周身慢慢踱步走了两圈,而后看着这张和旧人一模一样的脸,一本正经问道:“在来平阳侯府之前,你一直呆在哪里?”
“我前些日子忘了点东西,所以想不起来了。
但身边人告诉我,我是在扬州的怡红楼长大的。”
“那在去怡红楼之前呢?”
“师父,扶玉都说她忘记了,你哪里还问的出结果。”
扶玉带着问题来,却不想自己是被先问的那个。
她瞧了一眼竹溪,又看向了小老头,斟酌语句道:“虞大夫,你确信我是你们要找之人吗?”
白发老头的视线从手上的蒲扇离开,站直了身子,双目紧紧地望向扶玉,就跟在扶玉的身上扎了根似的。
方才还嬉皮笑脸的的老不正经,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发老头指了指竹溪,道:“你这张脸本身就具有说服力。
而且,竹溪那丫头不是给你点化过两次,你后背上的荆棘花便是另一个身份证明,只有赵氏女眷才会有的。”
扶玉垂眸,她知道禹国赵氏已经亡国亡族,而自己的母亲说不定也已经香消玉殒,但仍旧怀抱希望问道:“那……那我的母亲是否还在世?”
白发老头面露难色,声音略有些沉重,道:“不死不活,昏迷了许多年。”
扶玉眼睛一亮,这意思不就是还活着,她惊喜道:“那我能否见一见她?”
“人在药神谷,你随我们回去,自然能见到她。
只是她的状况很不好,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扶玉心知母亲大概是性命垂危了,她的心口一疼,不知所措地抽搐了起来,她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道:“能见到人就好,我没有其他奢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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