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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这样凝固着,最后不知是皇帝倦了,还是他不想玩下去了,他一挥手,厌烦道:“滚吧。”
“臣吿退。”
亦凝算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喘着气。
回宫的路上,她想起严邵杰,那晚虽有妍馨相助,但那孩子的事倒真是严邵杰出的力。
因为调令下来的仓促,亦凝临走回朝前,曾叮嘱他继续深究许南知一事。
她与严烧杰商讨一番,觉得这江州太守胡桉之事有蹊跷。
为何这江州总是受阉人指使?
为何魏保会拥有如此大的权利?
还有这江州籍贯的秦遇远。
闫少杰在她回朝之后,留在抚州继续查这抚州抚商山与赣商关于浮赋纷争的问题的赋税一案。
他在抚州与当地老百姓闲聊,才得知那知府收留的的那个叫辰的小子,很机灵,但他好像是江州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抚州,收留的时候好像才没几岁。
严邵杰不禁心中犯疑,他忙向人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江州的那户宅子,在那里,他好像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秦遇远的秘闻。
“您是说他本来就有妻子?!”
“也算吧,但他妻子好像十几年前就死了,至于有没有小孩,那就不清楚。”
一个年迈的老老妇人,开了门,语言中含着些唏嘘。
听了这老妇人的话,严邵杰回到府中而后他又仔仔细细将秦遇远,在江州的任职过几年的的档案与江州余庆案发时间相对比。
他发现吴兮每年工部的一笔开支,给司礼监批红后,不知怎么辗转到了户部。
接着就有这户部尚书杨茗贪污勾结,三司会审,而后就是由游淮接任尚书。
还有那些送到余庆以次充好的官粮,至于者兜楼婆香的走狗李志,当是做了弃子。
算是秦遇远,侵吞官粮的替死鬼。
而且时机是如此的巧合,趁着南疆与苍奥对峙的时期,军费猛增,借机利用教唆抚州崔氏与别省交涉,让抚州知府在此时,虽然有莲花厅,但也不能解燃眉之急。
但没成想自己的儿子情景不成器,胃口太大,秦遇远怕其暴露,利用工部员外郎吴兮为由,借着升官的由头故意引诱其于户部书承运副史畅饮,洗清了他自己的嫌疑。
但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魏保最后居然反反水。
就是在亦凝去魏保宫中时,魏保说出了,他与秦遇远打算联手套空皇帝的权,却被国子监学生钻了空子。
亦凝将这些事情和颜少杰从抚州寄来的信件证据一并呈到圣上面前,圣上才对秦遇远,真正起了杀心。
可是这全满,现在身在何处?他即是刺真放在京都的一把刀,怎么会轻易回到苍奥?按照前面的推理,亦凝总觉得还是漏想了些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她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她站在红砖碧瓦间,任由霜雪厚絮遮蔽琉璃瓦,岁聿云暮凌风起,刹那间,残云沉黯,天幕低垂如铅。
北风卷地时忽见琼霰纷扬,似素纱拂面,亦凝伸手去触那雪花却在她指尖碎玉般倾落。
檐角铁马叮咚响,冰绡层层裹着鎏金兽首,琉璃瓦上还残存着霜的痕迹。
。
庭前老松虬枝渐垂,那洁白的雪粒子簌簌地嵌入青石凹痕,
也不知更漏声咽时,雪帘已笼十里台。
亦凝远远在亭台上望去,远山似宣纸上晕染开来的淡墨,雾气朦胧间好似凝成的羊脂冻,只有那八角攒尖顶的观雪亭兀自立着,飞檐下悬着的六角宫灯晃出团团鹅黄,映得台阶屑竟也泛着些珊瑚颜色来。
却无缘掩饰这的荒淫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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