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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家都朝他们看来,沈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拉着袁公公的袖子低声询问
“袁公公,你这是要我当那个出头鸟,好被人打死吗?”
“大长公主不是说了让你喝些好酒吗?今夜哪里酒都没有这里的酒好。
这有些可都是前朝佳酿,甚至还有先驸马送给大长公主的好酒,你小子今晚是有口福了。”
“哎哟我的好公公,这酒是好酒,这软垫坐的我可是烫屁股啊。”
“你踏踏实实坐着!
咱家会跟大长公主说,我已经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师父坐席,你在旁边伺候,有什么不可?”
沈弥一惊,没想到袁公公要公开承认她是自己的徒弟,这马上都要被大长公主打个半死了,这会儿认个师父,岂不是多拖一个人下水。
“师父,我心里已经当您是我的师父。
可是徒儿今日大难临头,您老这么大年纪了,咱好好珍惜现的日子,不好吗?”
沈弥急的已经开始贫,遮掩都不想遮掩。
“你这么聪明!
要文采有文采,要武功有武功,你小子只能是我徒弟,你那个沈员外家养不出你这样的孩子。”
沈弥愣住了,她不是没想过,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世,可是皇帝查她也查不出什么,最多在心里多几层怀疑,但没想到袁公公连这点破绽都帮她想好了弥补之法,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那您怎么办,我今夜就会被罚,打个半死送去掖庭是最好的下场,您怎么办?您还住在大长公主府呢!”
袁公公闻言,一巴掌拍向沈弥的后脑勺。
“咱家不用你操心,今晚大长公主罚你,将你赐死,我替你求情,但大长公主还是不放过你。
这样我也离府,他们才会放心,大长公主会更安全。
你小子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一会儿你要是真被打死了,咱家怕哭的不够真切,被人抓住把柄。”
沈弥挨了打,听着老头子一顿忽悠,只觉得头痛,自己都要被打死了,这老头还怕自己虚情假意的哭丧被人发现。
早前情真意切对师父的感动和心疼,现在想想真像个傻子。
想着,沈弥就恶狠狠的吃起面前的瓜果点心,暗自腹诽:这可不怪我了小老头,以后我要是干坏事被狗皇帝抓住了,你可逃不掉,师父可也在十族之内。
沈弥正吃的开心,却又感觉一道探究的视线朝她扫来。
自从她和袁公公坐在侧席,已经被无数诸如此类的目光扫过,可是这道感觉更为热烈。
她细想自己在京城也没什么熟人,不知怎么没出过门还被人盯上了?
她装作不经意的迎上那道探究的视线,只见一个身穿鸦青色圆领锦袍的少年正死死的盯着她看。
沈弥细细打量起来此人,很像是之前让伏叔他们打听过的程御史家的小公子,程元祐。
三年不见,那个娃娃脸少年的影子在眼前慢慢清晰,又变成另一番模样,如果不是提前打探过,沈弥怕是也认不出来他。
程元祐长高了不少,皮肤白净,脸上还是有点儿肉,不像一般成年男子那般棱角分明,他的脸保持着一种少年的特征,杏眼圆眸,水汪汪的像小鹿的眼睛,可此时,这双眼狠狠的瞪着她,一双弯眉凝在一起,好像是和她有多大仇。
沈弥心下无语,暗道时间真是改变人,当年羞羞怯怯说话都结巴的可爱少年,现在竟长成了一个气鼓鼓的斗鸡。
她觉得自己这样就算是亲娘,多年不见都不会认出她,何况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
这小孩肯定是和席上的其他人一样,记恨自己一个奴才和他们同席。
这孩子就为了这点事,至于的吗?在大长公主府上就敢这样恶狠狠盯着她看,小气样儿。
随即正准备无视他低头吃东西,又有一道身影从程元祐身后走出,一瞬间吸引了在场大部分女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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