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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繁把来之前就打印好的图片摆出来,“这家公司就是用了你们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东西赚钱。
婶婶,你觉得他们这样对吗?”
刘婶看了看,神色茫然懵懂,“啊,好像是我的。”
姜宛繁:“他们这就是侵权。
诶,侵权的意思,就是拿了你的东西去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刘婶哦了哦,似懂非懂。
手边摇窝里的小娃皮得很,总往摇窝外头爬,咿咿呀呀个不停。
刘婶一边扶孩子,一边问:“那我要做什么啊?”
“维权,告他。”
“哦哦。”
刘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神情顿时惊恐,“去法院吗,不不不,那我不去。
他给了钱了,就算了吧。”
“婶。”
“姜姜,婶家忙不过来,怪麻烦的,谢谢你的好意啊。”
一上午走了三家。
态度都一致。
一听上法院,报警,律师这些词,她们都莫名紧张畏惧,说什么都不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宛繁多劝两句,脾气急了,还会顶上两句,“用了就用了吧,要是以后来买绣品都给这么多钱,我也愿意的。”
这话寒心,姜宛繁一刹无言。
她毕竟不是当事人,而且这件事更复杂,当事人不同意出面,姜宛繁也没有据理力争的立场。
吃完午饭,向简丹在厨房洗碗,卓裕端着餐盘进来。
向简丹早想问了,“姜姜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我看她饭都没吃几口。”
卓裕权衡再三,姜荣耀才因晏修诚吃了暗亏,眼下不宜再提此人。
他说:“妈您别担心,最近她有点累。”
向简丹擦拭湿手,眼巴巴地望向卓裕,“姜姜从不在我面前示弱,她有难处的时候,你多担待。”
卓裕点头,“您放心。”
向简丹神色忧愁,“霖雀这两年才好了些,修了高速路,建了桑蚕基地,但人的眼界不会一下子跟上,尤其年龄大一点的,他们没读过书,甚至连镇子都没踏出过。
只要能养家糊口,给点钱,什么都不在意的,跟你们更说不到一块去。”
她没有明说,但心里门儿清,隐晦委婉地开导,其实是想让卓裕说给女儿听。
“哪怕你们的建议是对的,但人一旦听不进去,多说多错,反倒有了芥蒂。”
向简丹叹了口气,“吃力不讨好,看开一点,别伤着自己的情绪。”
这趟回家,无疾而终。
返程路上,姜宛繁闭眼睡大觉,裹着卓裕的外套缩在副驾,像一条冬眠的蚕宝宝。
卓裕想问也不敢问。
比赛的事,还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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