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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我,遇到了老师!”
秦刚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温情与光芒。
“在你们的眼里,老师也许只是一个诗人,一位才子。
甚至他到目前做过的最大的官职,也只是一个从八品的宣德郎。
但是你们知道吗?即使是在我刚去过的西夏境内,佛寺里的住持都会知道老师的名字;即便是荆南苦地的鄙地郴州,却因老师的一句‘月迷津渡、雾失楼台’而一被广为传唱。
还有更加伟大的苏大学士、黄学士、晁学士,他们的诗名与才华,在辽国、西夏、高丽、倭国、大理、安南,四处流传。
但是,唯独却在他们自己生活的大宋,却居然是被连番迫害、频繁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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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老师他们只懂迂腐的诗词文章么?驷哥你跟老师学过兵法,而流求自从等到了老师的治理后,便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他明明就是一个文能安邦、武可定国的不世人才啊!
再看苏大学士,他治理过的徐州、杭州、密州、定州,哪一地不是国泰民安、士民共赞?人们都说他们是旧党,可当年司马君实一味排挤新党尽废新法,却唯有他们师徒二人敢站出来指出‘法无故新之分’,在为新法之存争一席之地。
到了章子厚一朝大权在握,又可曾考虑过这些呢?!”
秦刚说到这里时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后世西方作家狄更斯的对那句名言: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赵驷他们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出处,只觉得这句话中的含义深刻,意味深长。
“这个时代的最好,是因为有了苏大学士、秦学士他们所代表的风流,这个风流是士人的风骨、底韵的流传!
是璀璨的风采,是千古的流存!
我们大宋本该凭借这样的风流,去影响整个天下、去征服这个世界!
继以开创万世的繁华与不朽的文明!”
“那大爷为什么又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呢?”
秦婉追问。
“苏大学士被贬在岭南惠州,秦学士被贬去了郴州!
黄学士被贬黔州。
吕微仲、刘莘老、苏子由、梁况之【注:分别是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且不论他们的从政水平如何,但他们却都是这个时代最有才华的士人大家,却都统统地贬过了岒南。
还有司马君实、吕晦叔、文宽夫这些已经死去的人,整不了他们的肉体,就不断地剥夺他们死后的声望与名誉,甚至连像《资治通鉴》这样伟大的史书都想要去焚毁、查禁!
党派的对立,已经变成了衡量世间公正与对错的标准,所谓的风流大宋将从此成为阿谀者的天下、投机者的天堂,华夏的文明将会退回到野蛮、功利以及的黑暗的阶段,这样的时代,又岂不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呢?!”
秦刚缓缓而述的每一句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有力地敲击着各位的心房,令众人的心思不由地变得非常地沉重。
“我在这次出发之前,也收到了建哥从明州寄来的信,流求那里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他还与湛哥合作,开出了四海银行的东京分行。
所以我在这银行里给各位都开设了一个账户,衍哥与驷哥跟我较早,又很辛苦,各存了十万贯在里面,婉儿稍少些,存了五万贯……”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要赶我们走么?”
胡衍先是大急,直接叫了起来,赵驷与秦婉也是各有话想讲,只是暂时没喊出口。
“你们先别急。
这笔钱的意思只是对于大家过去和我奋斗过的一点认可,包括建哥、湛哥还有禠哥,我都给他们存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在有这个账户后,就算是有了自己的底气,便能确保你们可以自由地决定:接下来的选择。”
赵驷先听懂了,他点点头道:“赵某明白了秦先生的苦心!
请秦先生明示接下来的安排。”
胡衍与秦婉也大致明白了,没有继续纠结于账户与钱的事,而是认真等待秦刚接下来的话。
秦刚此时站起了身,踱了几步路开口道:“《菱川格致学刊》前两期发表了一篇文章,是力学班的学生研究发现的:凡有力施出,必有力反馈。
力与反作用力总是成对出现,同时出现,同时消失,相互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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