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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好（第3页）

他见过这双眼睛的三个阶段。

怯懦的、阴沉的、明亮的。

果然，人的幼苗，需要养育者的爱护浇灌。

八重神子虽不是一个合格的养育者，却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神社的巫女们大多纯朴善良，从而弥补了教育上的不足。

几年未见，那些看似庸常的日子都化作了树苗所需的养分，供养对方蓬勃生长。

少年的变化肉眼可见，眸光坚毅璀璨，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带上一股天真的柔软。

而在照片之外的现实里，他看见少年坐在树下捧着碗，小心翼翼扒开一块肉，然后慢慢的放进嘴里，又差点没能掩饰住自己感动到快要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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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小时候，少年之后哪在伙食上吃过亏。

鸣神大社的伙食虽然统一固定，但胜在营养均衡，比较健康。

执行官时期，少年的吃穿用度自然都是以高标准的来，由他经手后，更是什么都不用愁。

海只岛则不同。

它物资匮乏，一顿烤肉竟然都能当作犒劳。

都说由奢入俭难。

可少年却是个能吃苦的性子，天生带着杂草般的韧性，在哪里都能活。

这种生命力充满活力，旺盛地向上生长。

对于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少年就像他亲手种下的一颗种子，即使根系扎入黑暗，也能从深渊中汲取光明。

因此，无论少年的身份如何变换，这种吸引力始终存在。

等回过神来，斯卡拉姆齐发现自己已然站在窗边，盯着树下，与人猝不及防地对视。

此时，那双银色的眼睛亮的惊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明快。

视线汇集的下一秒，斯卡拉姆齐就忍不住地皱眉，搭在窗框上的手指本能一顿。

养过狗的都知道。

一旦狗露出这样一副可爱表情，不是已经做了坏事，就是在将要做坏事的路上。

他见过太多次。

臭小子。

斯卡拉姆齐抵着后槽牙暗骂一句，随后狠狠地关上了窗户。

然而关窗没用。

狗闻着味就来了。

只听门口传来三声装模作样的敲门声，继而传来少年的询问。

“斯卡拉姆齐长官，您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