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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看了好一会儿,瞧见人轻轻吸了吸鼻子,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将脚丫子伸到了他的腿肚子下头。
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床边的柜上,反手抱住了软绵绵的小哥儿,任窗外炮竹之声响亮,独怀中人温软。
翌日,桃榆觉着屋里明晃晃的亮,他从睡意中揉着眼睛起来,身侧是不出所料的已经空了。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也没人应。
桃榆腿有点酸软的想要爬起来,想着大年初一的还是别赖床。
他照着往常爬到床边预备把衣裤拿到床上给穿起来,一蹬脚露出了一截腿来,瞧见光溜溜的小腿,顿时瞪大了眸子,乍然昨儿夜里的事情来,又赶忙把脚给塞了回去。
好在是在床角寻见了自己的亵裤,他连忙捞了过来穿上,也顾不得冷了。
就说昨儿夜里睡着怎么觉着被子前所未有的贴肤,又总觉得有点漏风,不想竟是给光着的。
他红着脸起来,正想把外衣先寻来穿上,不想从帘帐里出来,一眼便先瞧见了床边柜子上的东西。
昨儿夜里使的玉柱竟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显眼处!
桃榆衣服也顾不得穿了,烫着一张脸手忙脚乱的赶紧先把东西给收进了箱子里。
这个霍戍,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捡,平素里衣服乱扔乱放也便罢了,竟什么都还一视同仁!
要是来个谁进来看见了那还了得,真是脑子里全然就没长害臊两个字!
黄蔓菁正说要喊桃榆起来吃饺子,就见着人气鼓鼓的从屋里出来。
“大清早的,怎还就生了火气。”
“霍戍呢!”
桃榆凶巴巴的问道,他今儿非要好好说说人不可。
“家里来了客人,和你爹还有霍戍在说事儿呢。”
黄蔓菁道:“年前你爹不是走了几户人家,说了一嘴外出走商要人的事儿嘛。”
桃榆闻言立时忘了自己的气头,连忙问道:“这大年初一的就过来回话了?”
他一时间也摸不准村里的人是肯还是不肯同霍戍去走商,到底是背井离乡险要重重的营生,且又还路途遥远,家中有妻儿老小的男子若非是走投无路了,一般也都舍不下家里。
“我一会儿就来吃。”
言罢,桃榆便溜去了他爹会客谈事的书房外头。
他躲在窗口,见着家里来了五个男子,小的二十来岁,大的当有了三十。
“大伙儿几个过来给纪叔拜个年。”
为首年长的男子提了一篮子的鸡蛋,虽和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却也喊得亲热。
同行的四个也依次送上了带来的果子礼品。
虽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新年大喜的,没有空着手到人屋里的道理。
“过来坐坐就是,拿什么东西。”
纪扬宗说是这么说,但也没太客气,若是拒人年礼,反倒是生分让人以为瞧不起他了。
“吃点茶水果子,都坐,又不是什么外人,不必是拘谨。”
“大年初一的各家都在走亲访友,给先祖上坟祭告,这朝还过来叨扰,心头也是过意不去。”
为首的男子道:“纪叔年前同我们几个说的那事儿一直给搁在心头上,这些日子也都记挂着,想着是开年要做的大事,想着还得早些定下心头才安心。”
“不晓得纪叔先前在家里说的霍兄弟要领人外头走商做生意的事情真假。”
“我自不会拿着这样的大事儿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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